杨健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会上,他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杨健纯纯是给气笑的,小声骂了句操。

    部门领导狠狠地剐了杨健一眼,眼神警告他开会别分心。杨健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收到这个人的信息,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在心里大骂这两口子他娘的在逗我玩呢。

    那条信息是李响发来的:“杨健你好,我是李响,有空出来聊聊吗?”

    “李响”两个字出现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实在是刺眼,讽刺极了。

    不过杨健最终还是去了,他就想看看李响葫芦里卖什么药。

    杨健把李响约在自己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见面。他还故意拖了半小时才出现,存心想给李响找点不愉快。李响早就到了,买了一杯拿铁坐在那等着。

    杨健在咖啡店窗外观察了李响好一会,把自己气得牙痒痒,他妈的,毕业那么多年了,李响还是那么英俊潇洒,高大挺拔,如果非要挑什么缺点,就是衣品一如既往的老头味,脸色看着也不太好,脸颊瘦削得有些凹了。

    杨健慢悠悠地走到前台点单,李响见到杨健,激动地向他微笑挥手招呼。杨健皱眉,愤愤不平地想你他妈的笑个屁,满脸褶子,我跟你又不熟,那么热情干什么。

    杨健在前台等了一会,又慢悠悠地端着自己的美式坐下,他喝了一口,特别不耐烦地说,言语间压抑不住暴躁:“你找我什么事?我们又不熟,别告诉我你他妈的是来找我秀恩爱的。”

    李响并没有因为杨健的姗姗来迟和粗鲁的用词而不悦,只是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看起来有事相求:“杨健,我们很多年没见了,虽然这事儿不太好开口,但我们男人与男人之间,我就直说了…”李响停顿了一下,焦虑地挠了挠头。

    杨健被李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搞得超级不爽,他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语气很差地说:“你他妈的别磨磨唧唧的,有屁快放。”

    李响忽然抬眼很认真地看着他,露出了要托付终身大事的表情,眉头又皱起来了一些,川字眉都快皱成卅字了。

    李响的眼神把杨健吓了一跳,他暗想,该不会是这小子得了癌症,要把安欣托付给我吧!还是他们准备结婚了,要我随份子钱?那我可不给!

    杨健的脑子里正上演着各种疯狂的小剧场,这时李响才鼓足勇气问:“杨健,我就想知道,你愿意帮忙解决安欣过高的性需求吗?”李响用词很委婉。

    杨健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把小拇指塞进耳朵里掏了掏,一脸迷茫,又问了一遍:“什么?你再说一次?”

    李响根本不想说多一次,内心满是酸涩与不甘。可除了杨健以外,没人能理解他甜蜜的痛苦。

    李响干脆也直话直说,苦哈哈地袒露真心:“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真的操不动安欣了,你愿意帮我吗?毕竟你曾经是安欣最长最稳定的炮友,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帮忙了。”

    杨健愣住了,哑口无言,李响这番肺腑之言直接搞到他的大脑当机,处理器全盘崩溃,只能强制关机重启。

    杨健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一拍桌子,就开始痛心疾首地教育起李响来了:“李响啊李响,你真他妈是个糊涂蛋,”杨健的语气听上去特别恨铁不成钢,似乎在为李响找上自己帮忙这件事而不值:“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能跟安欣搞,就算搞死在床上也值了!你懂屁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