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走后,杨健以照顾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友人的名义,顺理成章留在了安欣身边。想要的就去争取,这是杨健的行事准则。杨健和安欣生活在一起了,李响的离开是他被允许陪伴安欣的先决条件。

    我们算在一起了吧,杨健时常在心里产生怀疑,但起码安欣没有赶我走,那就算,杨健无数遍宽慰自己,这段排期轮候到的爱情是成立的,即使理由合理不充分。

    他们经常做爱,安欣在性方面的需求比杨健预想中要多很多,安欣总叫杨健粗暴些,再用力些,他求杨健折磨自己,把他操得粉身碎骨,好像个一心求死的人,想要惨烈地死在杨健手上一样。

    杨健偏不,他不听安欣的。因为杨健知道安欣绝对不会这么要求李响的,而且安欣并不恋痛,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连换药都要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撒娇“太疼了呀”,这当然也是过去听李响一脸幸福地“抱怨”安欣娇气,杨健才知道的。

    那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杨健心里很痛,怒火和委屈填满了胸腔,连四肢都麻痹。为什么你就忍心让我亲手对你施加疼痛,责罚你自以为是的罪孽?不公平,你对我有够不公平的。

    每当这种时候,杨健会用自己的方式制裁安欣,用安欣最不想要的,温柔到接近残酷的性爱惩治他。杨健轻舔安欣敏感的耳廓和修长的脖颈,两根手指在肠壁里柔和地搔刮扣弄,一遍遍地扫过前列腺,直到安欣的后穴湿软泥泞成一片沼泽。

    杨健沉默地插进去,抵着安欣的前列腺重重地碾磨,顺带附赠许多温柔体贴的吻,杨健向来是个慷慨大方的情人,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柔情。

    杨健抬起安欣一条腿,好让性器进得更深,磨得安欣小腹酸胀,忍不住发出甜蜜又痛苦的长吟,吻得安欣眼睛泛泪,最后颤抖着在杨健怀里射出来,有时候连膀胱都无法控制,哆嗦着喷出尿来。

    杨健成为京海市电力局副局长后,安欣对杨健的态度明显不同了。他变得很冷漠,给关爱有加的同居者脸色看,回到家也不怎么跟杨健说话。安欣偶尔会在床上变得热情,有目的的那种,但没有一次从杨健嘴里套出任何话来。

    杨健行事谨慎,他对工作绝口不提,每天回家前会检查一遍包里有没有工作文件。杨健是爱安欣不假,但不代表他没防着安欣,真相只会使这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加速消亡。

    今天是安欣的生日,杨健带他去高级餐厅吃了顿饭,安欣很难得没拒绝,还兴致很好地喝了半杯红酒,喝得脸颊红粉绯绯。杨健特别开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下心防地好好相处了。

    当晚安欣很主动地剥光自己,他跨坐在杨健身上,他双手捧着杨健的脸,额头贴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把杨健的嘴巴亲得湿漉漉的,两人嘴唇间挂着下流的口水丝。

    安欣有些醉了,脑袋昏沉,但也不是那么醉,还能硬起来,跟杨健痴缠地交换津液时硬的。安欣扶着杨健的性器往下坐,他刚刚在浴室里已经清理扩张好了,所以进去的并不困难。

    杨健粗硬坚挺的阴茎慢慢地满满地填满安欣身体,他痴迷地看着安欣沉溺于情欲之中的脸,杨健喉头发紧,阴茎更硬了,变得又烫又疼。

    安欣骑了一会就不行了,被杨健掐着腰翻过去摁在床上,猛烈又快速地抽插,插得安欣颤声啜泣,无助地呻吟起来。过激的快感让安欣的情绪变得更脆弱,他关节柔软,自暴自弃似的把身体打得更开,膝盖挂在杨健肩上,杨健整个人压在安欣,安欣被操得身体一晃一晃的,像根漂浮在河流中的朽木。

    安欣快要高潮了,意识飘忽,发出甜蜜黏腻的喘息,他更紧地圈住了杨健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杨健积极回应安欣热乎乎的吻,用力嗦着安欣的舌根,把安欣吮得后穴一缩,谄媚的肠肉更紧地裹住了杨健即将射精的阴茎。

    杨健真的很喜欢对自己表现出依恋的安欣,忠于欲望,好色放荡的安欣表情松弛,把是非对错完全抛弃掉,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的安欣好美丽。可这样的时刻实在太少了,就像转瞬即逝的花火。

    杨健放慢操干的速度,一下一下地顶安欣的敏感点,撞得安欣马上要高潮了。这时安欣突然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抽离,用杨健最喜欢的语气,娇纵又绵软的声音说:“杨健,杨健,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骗我好不好。永远对我诚实好不好?”

    安欣哽咽着,听上去要哭了,他明明知道杨健于心有愧,却非要在耳鬓厮磨的时刻胁迫杨健承诺他做不到的事,狡猾又奸诈。杨健瞬间有点软了,他把阴茎抽了出去,用手给安欣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