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方才教训,我更是戒慎警惕,除去留意敌人动静,也提防路面状况,虽说是一片的黑暗,可惯习了之後,仍是得以瞧出依稀轮廓,渐渐适应的我,赶紧加快步伐,绕过好些阻碍,这才终於见着疑似为头领所在之处的石屋。

    我现下所在之处,该是於那石屋的西南方位,相去约莫几尺之处,外头至少有三人在巡守,恐怕是无法轻易由正面闯入,可那石屋似是仅有一个出入口,也不清楚里头的构造,甚至不晓得那头头是否真在其中。

    都来到这儿,只能y着头皮上了,我拾起地上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子,朝对面的黑暗处扔了过去,石子砸在地面喀啦一声,顺利引起其中一人的注意,他疑惑的张望四周,往发出声响的来源处走去。

    剩下两个人,附近地面寻不到其他石子,又得趁着方才那人尚未归来,戒备有阙漏之时动手,但若是鲁莽行动,一个差迟,恐怕会提起对方戒心,更是难以顺利闯入。

    我在心中几番思量,决定直接动手一试,这儿虽有特别戒备,然却与其他虯龙帮成员相去好一段距离,以我的速度,於他人尚未觉察前解决,该是能行的。

    运起无声瞬步,这几尺长的距离不过顷刻间便到达,我逮着两名看守分散两旁巡逻之际,点地轻盈一跃,攀上石屋屋顶,於上方伺机而动,待两看守交会之时,再一鼓作气解决。

    眼见可乘之机,我正yu跃下石屋时,身子却忽地一阵无力,瘫软的不由顿了步伐,岂是犯病了不成?偏生在这险要时刻……。

    毕竟我昨日才那般患病,今日虽有些好转,可也称不得好痊,现下果真又发了病,头晕了起来,身子也动弹不得,只得无力地颠仆於地,错过方才那般大好时机,而先前被引走的看守也巡了回来。

    这下可怎的才好……?

    ?啊!唔……。?忽听得下方接连传来微弱哀叫,我正感困惑时,一个人影便飞身上来,蹲踞於我面前。

    ?下回可不得由你逞强了。?那双幽深瞳眸凝睇着我,我见着那青蓝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安然,她温热纤细的手,卷起一缕丝巾布,为我拭去额上的汗珠,这才稍微舒缓了些。

    ?谢谢,我好多了。?我坐起身向她答谢,目光往下方一瞧,三名看守惨烈的倒成一排,不知她竟是如何做到的,江烟渚见我在意着底下的情况,笑了笑道:?无妨,他们暂时该是醒不过来的。?

    瞧这俐落又狠劲的手段,我可也同情起那些人了。

    ?你肩上那是……??我见她肩上背负了个陌生的黑sE布袋,不由好奇问,然她仅指了指石屋下方,轻声道:?晚些再说,先解决当前事儿罢。?

    我点头称是,随她翻下石屋,缓缓将沉重石门推开一道拳头宽的缝,里头因点着油灯而亮晃晃的,见江烟渚拾起落於地上的一块石子,朝里头仍了进去,发出清脆回响,我不解的望着她,可她仅是回以微笑,接着便迅速的窜了进去,那动作之快,令我不禁傻愣了片刻,才赶紧回神跟进去。

    ?看罢,我就晓得里头无人。?她摆了摆手,跷着长腿坐上一旁的椅子,一派轻松的从容模样,不知她在打甚麽算盘。

    ?为何你会知晓里头无人??我环视这不大的房屋四周,恐怕是临时搭建作为歇息用的,除了一组桌椅,和一口绘着奇怪图腾的箱子,并无其他东西,当然也无有我们本要寻的虯龙帮头领。

    ?现下该是将凿好的翡翠玉石运上地面的时刻,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到了那一处,身为头头的怎会不在场?若当真不在,也不可能待在这儿。?她站了起身,将缠於腰际间的细剑提起,面上凝起严肃神情,道:?毕竟有外人入侵了呢。?

    外人……该是指我们罢,可那一直还未出面的头头,是如何晓得我们闯入了来?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