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偐古之后便很少再跟国内的朋友联系,只有老莫隔三差五会打一通越洋电话来问候我,主要是为了确定我还活着。

    这天老莫给我打电话,我顺便拜托他在国内帮我找一个叫李慧梅的女人,祖籍贵州贵阳。

    老莫说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又好奇这女人跟我什么关系?

    我说是我的一个亲戚,让他找到之后不要打扰人家,拍张近照传给我就行了。

    老莫答应得很爽快,但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赌场这几天不是很忙,丹楚都回家住,而我则开始夜不归宿,要么在木屋陪仰洛,要么去蓬嗒寺找仰洛。

    一天到晚除了接送客户,其余时间几乎都跟仰洛厮混在一起,我去木屋还好,但去蓬嗒寺就必须要捐钱才能见到仰洛,看着丰厚的存款日渐稀薄,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第二个谢杨。

    这晚我回家换衣服,一进门就被丹楚拦住,他很严厉地质问我,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为什么晚上不回家住?

    昂齐当初被迫染上毒瘾之后也彻夜不归,丹楚起初没有在意,等后来发现却为时已晚,他害怕我重蹈覆辙。

    除了问话还要搜身,检查我的背包和衣服里有没有藏针管或者白粉,就连停在外面的车子也要搜查,从轮胎到后备箱全都翻了一遍。

    “打死我我都不会碰毒的,你放心吧。”我跟丹楚保证。

    丹楚用半信半疑地眼神看我,“那你这几天在外面混什么?”

    我也不瞒他,“我去蓬嗒寺找摩芝了。”

    “你开始信奉红尼萨了?”丹楚很惊讶地问我。

    我不止一次在丹楚面前提到过我讨厌僧人以及我不信佛,所以他以为我去找摩芝,是因为传说摩芝能代替红尼萨向信徒赐福。

    我说我不信,谁信那玩意儿?

    丹楚用力地敲我的头,像长辈训斥晚辈不懂礼貌那样,“晓舟,我说过很多遍,不能对红尼萨不敬,你既然不信,去找摩芝干什么?”

    “我想帮摩芝离开蓬嗒寺。”我说。

    丹楚用一种‘你疯了吗’的眼神看着我,他说摩芝从来没有离开过寺庙,我不能这样做,这是对佛陀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