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凤泉足足请假三天。

    三天都算快了。听说那天晚上彭凤泉被药物诱导出假性结合热,搞着搞着天雷勾地火了,变成真的结合热。第二天我和詹立枢找了后勤来调高房间的隔音等级,后勤表示无能为力,就这个时候他们还在屋里做,但明显听得出他们正努力压低声音。最后是我黑进系统里,强行把隔音锁定给撬了,竟然真的是防止指挥官滥交才把隔音的指数调这么低。

    曾经那些感慨詹立枢怎么不给彭凤泉操的哨兵们都沉默了。他们心中那伟大的少将哨兵指挥,成了詹家向导的猎物。消息没能藏住,封闭舰船里什么新闻都传得超快,彭凤泉终于能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连他的母亲都知道这回事了。

    我和詹立枢约定好,对这事我们不能大惊小怪,得给彭凤泉留脸面。

    好笑的是,结合热结束之后,彭凤泉和叶应梁二人双双躺了半天的治疗舱。叶应梁被彭凤泉砸断了鼻骨,彭凤泉被叶应梁操得路都不会走了。他们俩在正式决定谁上谁下之前,在房间里打擂台对练,后勤组的人趁他俩躺治疗舱的功夫进房间去修理更换家具,我看得惊奇无比。

    “你们……你真的还要参加演习?”我不确定地问叶应梁。叶应梁一天要往手上注射三次抑制剂,他们的结合热其实还没有完全平息,随时处于可能重燃的状态,要连续三天高强度注射抑制剂,然后转为每天一支的剂量。

    “我哥说我们演习的机会不多,我还是不想错过。”叶应梁整张脸还微肿,看得出他想从三天的结合热回忆中抽身,可看起来他时不时还是会走神。

    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也不知道到底在罪恶什么。叶应梁主动说:“谢谢。我和彭凤泉的匹配值真的很不错,我觉得就是他了。”

    “‘就是他了’,什么意思?”

    “各取所需的意思。加上这药剂,我和他的匹配值应该超过98%,我之后再也不需要找哨兵了。”叶应梁平静道,“我也来试试固定性伴侣的感觉。”

    詹立枢从上一个部门的会议中回来,会议室从两人变成三人。再等了十分钟,彭凤泉才姗姗来迟。他抱臂靠着门框,眯眼注视叶应梁,难得一脸凝重,明摆着不想进房间,也不想再谈了。詹立枢叹息一声,打破沉默:“是你打架输了,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