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业从出生开始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府城没人敢惹宋家的,他小的时候跟人打架,把人打断了一条腿,还不是连钱都没赔。

    那家人告到府衙,又告到京城,最后也没人敢动宋家,自己收拾起东西搬家了,这就是跟宋家作对的下场。

    他活了这么二十几年,就没看到过敢惹宋家的人,所以就算是摆在他面前了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人家是虚张声势。

    不仅不觉得应该小心,还认为宋天河太胆小了,这是上了年纪,老了。

    宋天河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真是让梁氏给惯坏了,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怎么就不明白宋家人的狠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呢?

    宋天河懒得理他,想让人偷偷把他藏起来,门房小厮慌忙进来,“老爷不好了,衙门来人了。”

    “来人就来人,慌什么?”

    “那些官差说要把大少爷给带到衙门去问话,已经进来了。”

    官差办案谁敢拦着,人家是按着规矩来的,又不是强闯,谁也不敢说什么。

    宋天河出去应对,让宋兴业从后门离开,谁知他才刚出去,宋兴业自己就出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如今当上了知府的狗,这是要咬旧主子了?我可是你的主子,你不认得了?”

    刘青垚紧紧地攥着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将陈仲谦跟他说的话默念了几遍。

    你可以现在就打死宋兴业,但你妻子的案子很难翻了,就算是哪一日真相大白,你也看不见,因为你已经因为恶意打死人被砍了头,你想这样吗?

    他不想,他想亲手把宋兴业送进大牢,亲眼看着他上断头台,所以现在他不能冲动。

    “宋兴业是吧?我奉知府大人之命,将你带回衙门问话,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兴业道,“你现在胆子是真大了,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当年打你打得不够狠是吧?老子就该把你直接剁了。”

    刘青垚回头说道,“记下他说的话,当年是他让人打我的,你们都听见了,都是人证。”

    宋道,“他不过胡言乱语,做不得真,这位官爷还请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那不行,他刚刚可是亲口说的,这么多人听见了,怎么能不当真,我当年的确是被人打了个半死,正愁找不到凶手,这不就有人站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