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次。”

    “你同样的招数用了八次,你觉得我应该要有什么反应。”

    沉璃本就不是为了吓他,耸耸肩,“哦。可是我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个反应。”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头上夹着荧光发夹。

    夏星燃不语,跨步往家里走,走了两步,步伐慢了下来,却始终和沉璃保持着距离。

    “哎。”,沉璃拽着夏星燃的书包带子,“你是不是在等我,你不是一直不想让我去你房间?”

    “嗯。但我更烦窗户被打烂。”

    沉璃和夏星燃就住对门,一层两户,每层完全成对称设计,沉璃的房间正对着他的房间,如果不拉窗帘,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沉璃从出生起就在这住了,夏星燃从小学毕业后才转到市里上学,他们老家拆了栋房,夏父没要换新的房子,全部折算成钱,拿了钱,来市里买房,顺便盘了个店。

    “那次是意外,谁叫你不回我。”

    夏星燃家的店要开到凌晨,烧烤店,开在大学城附近的学生街,只做夜宵档。

    这段时间不能出门,躲在房间里都抵不住老妈时不时的唠叨飘过,才两天她就不愿再待在家。

    夏星燃住在对门,知根知底,从小又是“别人家的孩子”,这几天,他家自然而然成了沉璃的避风港。

    夏星燃不说话了,任沉璃拉着他的书包,继续闷头往前走。

    耳根一点一点发烫,好在他的耳朵藏在头发里,与夜晚一样浓的发色,成了他最好的遮蔽。

    沉璃说的那天,他没回复,是因为她发了一张照片给他。

    是一张半裸照。

    没露脸,他也能认出照片的主人公正是沉璃。

    沉璃的锁骨有一颗血色小痣,照片恰恰到锁骨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