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这好不容易放个暑假,还见你每天一个人来洗衣服,真是个乖娃娃嘞!”

    熟悉的婶婶洗衣累了,正坐在洗衣池边石墩上歇息,见朝秦瓷来了,咧嘴主动跟经过石桥的小姑娘打招呼。

    村里b较落后,只有少部分人家装了自来水,这季节天气炎热,大部分人都是赶太yAn没出来前,到坝上洗衣池洗衣服。

    汉子出门g活,nV人在家g家务带小孩,于是这儿,便成了晨间妇nV的聚集地。

    秦瓷是个例外。

    十岁的秦瓷,长得高且瘦,秀气的五官因为贫血而略显苍白。

    她纤弱的肩膀上扛着一根厚实的扁担,为了负担两只老旧水桶的重量,她始终弯着腰,来的路上需要侧过身子穿越无数条田埂,她两只小手握着水桶上方的绳索,汗水从额头上一滴滴流下来。

    田里的稻谷已经长到她腰间,谷穗上的绿sE小颗粒一层层掉进水桶中的脏衣服上。

    秦瓷双脚踩着廉价的凉鞋,脚丫上也不知是流的汗还是沾着水,走路时滑溜溜的,细nEnG的雪白脚趾头通通往前滑,快要囫囵地挤出凉鞋外。

    她抬头朝那向来热心的婶婶淡淡笑了笑。

    坝上洗衣服的空地上已经蹲满了洗衣服的农家妇nV,大家见她过来,都友善地往边上挪了挪,给她留块靠下方的位置。

    “谢谢伯母,婶婶。”秦瓷向来寡言,温着嗓音,一个一个道谢。

    她洗g净脚丫和沾着泥渍的鞋,蹲下身,费力地将水桶中成年男人灰黑sE的衣服扯出来,一件一件,不厌其烦地翻到正面,丢进水里泡Sh,再拖到旁边的洗衣石板上,耐心地分为上衣和长K两类。

    日头正大着,她不是易出汗的T质,虽戴着大草帽,此刻却依旧汗流不止。

    “小瓷啊,你爸爸在工地上挺辛苦诺,日晒雨淋的,看看这K脚上沾的石灰和水泥,哎,苦命人。”

    秦瓷低头,自己旁边的水面,已变成了浑浊的青灰sE。

    因着这个缘故,她每次都蹲在下游,担心影响别人洗衣服。

    “小瓷,还是要努力读书,好在你也争气,一定要考出去,到时候多孝顺你爸爸。”另外一个婶婶说。

    “恩啊。”秦瓷轻轻应了声,待水面渐渐清澈了,才将眼前的两只水桶放入里边清洗g净,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