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还在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双手,托着严郁的脸颊把他脸移开去,嘟囔着:“你看电视呀,别看我。”

    严郁感受着那双托着自己双颊的手掌的柔软,偏着头蹭了一下赵韶正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右手手心。

    然后说,“你的茧淡了。”

    赵韶正吓了一跳,收回手翻来覆去查看,有些错愕:“才……?”

    才字拖长音,他意识到些什么,声音渐弱,他低下头,错愕得有几分可怜。

    “我应得的。”

    他干巴巴说。

    练了十年的小提琴,停练不到十个月,手上的茧子就会变淡。

    严郁说,“我唬你的,都是心理作用。”

    陈年老茧,怎么会那么容易淡。

    说着把自己的手掌落在赵韶正的大腿上,翻过手心来给他看。

    “喏,连我这半吊子,茧还这么厚呢。”

    赵韶正想说你手上的茧不是打篮球打的吗,但还是抱起严郁的手掌仔细凑近了瞧。

    然后感觉茧的位置不太对。

    “你……?”

    “我练钢琴。”

    严郁看到赵韶正一副傻眼的表情,短促地笑了一声:“不像?”

    赵韶正这时候才想明白为什么二楼书房会有一架造价不菲的三角钢琴。原来那不是装饰。

    “不怪你,”严郁很是宽宏大量,“反正我也没弹出个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