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平深情地看着宁渊,只是不出声。

    宁渊觉得这气氛有些古怪,他心跳速度忍不住上去了。

    如果他真的表白了,我该怎么办?

    宁渊首先想到的,是摘下自己的面具。

    可邵伯凡也没想好该怎么办?

    大脑一片混乱。

    许是沉默了太久,喻景平终于开口了:“你还记得你说过,自己是孤儿院长大的嘛?”

    邵伯凡突突突的心跳瞬间降了下来,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并且迅速在脑海寻找对策。

    嘴上却敷衍地说道:“是啊,怎么了?”

    法拉利在高架上依然飞驰,邵伯凡大脑运转的速度,此刻超过了法拉利。

    他脸上的笑意也不自觉收了起来。

    只听喻景平轻快地说道:“我已经偷偷找到那家孤儿院了,院长说还记得你,我答应了她下周我们一起去见她。我想,你应该也很想他了。”

    果然。

    邵伯凡:我没有猜错。

    邵伯凡微微笑了笑,他没有意识到这尴尬的笑容其实不太好看。

    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喻景平,我知道你觉得你这么做,我一定会很感动。但其实并不是。事实上,我觉得我被冒犯到了。无论我们的关系有多亲密,我都不喜欢、也不希望别人背着我,打探和筹划与我有关的事情。通俗点说,就是我是个很不喜欢惊喜的人,或者说在这方面,我对生活很悲观,我不喜欢任何惊喜,害怕惊喜变成了惊吓。”

    邵伯凡肉眼可见,喻景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半张着嘴,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因为他只能看向前方,不能看往身边的人。

    趁着喻景平没法反驳的时候,邵伯凡又把声音放柔和了:“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说,我们可能需要寻找一种适合我们的相处方式,我不愿意被窥探、也没有意愿窥探别人,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可以平等的交流。至于孤儿院,我不会去,因为这不是我的本意。麻烦你帮我转一笔钱给院长,告诉她,宁渊还挂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