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夫人气哼哼:“你先看好了,议亲走过程,都要一年半载。”

    李长博还是那副样子:“不急,不急。”

    杜太夫人:“你不急,我急!”

    李长博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我有一件事,不好决断,想请祖母帮忙拿个主意。”

    杜太夫人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事儿?你一向有主见,怎会拿不定主意?”

    李长博便将今日得罪付拾一的事情了。

    完了,不仅杜太夫人忍不住笑,花嬷嬷也笑得厉害。

    花嬷嬷取笑李长博:“要不怎么,咱们郎君没开窍呢?老夫人您看,他这幅样子,可不就是个榆木疙瘩?”

    李.榆木疙瘩.长博:……

    杜太夫人叹一口气:“那位付娘子我瞧着,也是容貌不俗,而且你都了,她在衙门时候,多做男装打扮,显然是为了方便行事。我瞧着那日在湖边,她就与一般女郎无二。哪有女子不爱娇?你这话,太伤人。”

    李长博仔细想了想,虚心受教了:“祖母得极是。还是祖母细心。”

    杜太夫人看着不开窍的李长博,气得胸口疼:“谁不想做个娇娇女在家享福?那位付娘子,自食其力,还如此勤奋上进,也是迫不得已才舍了娇俏打扮。你且长长心罢。日后话,需得过脑子。你是上司,若如此不在意下属,以后谁还肯替你办事?”

    李长博更深以为然:“故而孙儿想的是,跟付娘子赔礼道歉。只是该如何道歉,却有些拿不准——”

    杜太夫人想了想,就开始出主意:“你听我的,这个事情,你也不必提了。回头我叫人送几样首饰过去。替你赔礼。”

    李长博颔首:“这个事情,祖母出面最好不过。”

    杜太夫人回过神来,怒了:“我看你哪里是拿不定主意?分明是心头早有主意!”

    李长博笑着哄祖母:“祖母您这话得,我竟不懂——”

    杜太夫人也不是真和他计较,随后还是缓和了颜色,看着他吃了饭,就赶紧让他回去歇着了。

    只是人走后,杜太夫人这才看一眼花嬷嬷:“你,他什么时候能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