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觉得很难:“除了几个妹妹,我从未见过郎君对哪个女子假以辞色。如今,也就这位付娘子——”

    杜太夫人气笑了:“那也是因为人家付娘子有本事,叫他服气了!他这高傲性子,几时对人如此心过?”

    花嬷嬷点头:“不过,这位付娘子也是的确厉害。怪道郎君如此。”

    杜太夫人想了想,忽叹一口气:“可惜家世太低。”

    花嬷嬷明白杜太夫饶意思,故意开个玩笑:“咱们郎君这样,人家还未必瞧得上。榆木疙瘩一个。”

    杜太夫人也被逗笑了:“这倒是——咱们家怎么出这么一个木头!”

    不过归,杜太夫人还是叫花嬷嬷将首饰匣子端出来,两人挑挑拣拣半。

    盒子是杜太夫人打发花嬷嬷过去送的。

    花嬷嬷过去时候,付拾一刚午睡起来,摇着扇子跟阿玫吃樱桃。

    付拾一在家,穿的是件细棉布的淡红色半袖。

    现在染料不行,加上棉布本来就不固色,所以多半只能有这样淡淡的颜色。

    这样的颜色,寻常人穿着就是半新不旧,半点不出挑。

    可付拾一肤色白皙,人又淡然,穿在身上,就有了别样气质。

    就是这个气质只要付拾一一话,就会被打破。

    当然,糊弄一下外人还是很行的。

    花嬷嬷至少就被糊弄住了。

    看见付拾一,心头先是一阵赞,而后才又一叹。

    再看付拾一身上,果真没有多余饰物,就连头上,也只两根银簪子,连朵绒花都没樱手腕上也只一对玛瑙镯子。

    花嬷嬷笑盈盈道明来意:“我是替我们太夫人跑一趟。今日我们郎君错了话,太夫人气他不懂事,又觉得该对付娘子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