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该不会跟人睡了吧?操,老子怎么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呢,那时候怎么不见你接受人家的情书呢,刚重逢就跟人睡了?”

    “你脑子里可以装点其它的颜色。”谢修远落过去一个蔑视的眼神,“你说她给我写过情书?”

    “是啊,那情书还是她托我转交给你的啊。”傅东楠话锋一转,“不过你那时候天天收情书,不记得也很正常啦。”

    说到这里,傅东楠忽然看到向歌从门里面探出半个头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幽怨他打扰了她和谢修远的谈话。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再谈论些什么,找了个借口就匆忙下楼了。

    回到屋子里,两个人之前的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向歌有点着急了,看他一直在看合同,便说:“谢同学,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签了吧。”

    谢修远摸着自己的下巴做起了思考状:“书上说,人与人之间没有不计报酬的帮助,我和向歌同学认识不过一天,你在我身上,有利可图?”

    书上说?哪本书会写的这般现实?

    向歌才不会承认自己只是因为喜欢他,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是老同学,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来自于老同学的温暖。”

    “可我觉得你这些殷勤是在求偶。”

    向歌???

    这是什么怪胎书呆子,用一句“你是不是想追我”不是好听多了吗?

    天知道这个谢修远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话题跳的太快,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接下来。

    那人却直接站了起来,把手撑在桌子上,由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他一倾身过来,她似乎还能嗅到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木质香调,这种香调和薄荷味洗发水混在一起,好闻的不像话,看对方凑过来的脸,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近,忍不住问了句:

    “谢同学,你这是准备对我的求偶做出回应了?”

    “我闻到你身上有过剩的荷尔蒙味道。”

    向歌???

    造孽啊,她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会聊天的书呆子。

    谢修远站直了一些,继续分析:“你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殷勤,在社交世界里是很反常的一种状态,排除你不为我的钱财,那就只可能是单向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