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长璀说。

    他不知道这东西的文化价值有多高,但俗气点谈商业价值,一整朵骨花的价格比缺了一瓣的,要多起码一个零。

    黑暗里,有东西在喘气。

    它滑腻的舌头舔干净了那点沾着血的骨头渣子,拖着身子缓慢地移动,在黑暗中徘徊。

    听声音,那东西不止一只,前后左右,到处都是。

    血传递着某种信号,告诉黑暗里的东西,有新鲜的祭品送上门来了。

    “你的新娘,知道她要面对这种东西吗?”楚长璀问,他的回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他把伤口一点点拉开,血越流越多。

    “或者说,这东西就是她变的?你每娶一个,就让她们待在这里,啖生肉喝生血,走运的,就能成为怪物中的一个?”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颤抖。

    “这样的话,不如换个能多活几天的。”

    “比如说……现在就有个现成的。”

    他伸手捻灭了烛火。

    屋内浸入一片黑暗中,那些东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楚长璀能感受到那种划开空气的风,混着劣质火烛的烟熏味。

    就在怪物口腔中的腥气扑面而来之时,他腰上一轻。

    藤蔓卷着他,一下把楚长璀拎到了房梁上。

    “以后不许这么做了。”

    “……”

    楚长璀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