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碌了起来,日夜检查专案项目,连什麽时候又睡了过去都没有印象。

    这个月被指派辅导一位新进的职员,正值部门事务繁杂的时候,虽然已经安慰对方不要太过勉强,不过说回来似乎也是我造成的。

    前辈之後要请长假的嘛,别说什麽拖累我这种话,要甜甜蜜蜜地玩、替我玩回来啊!想起昨日那人替自己开心的样子,手舞足蹈。

    好好,你冷静点,我会带土产回来谢你的。我笑,看他端着的咖啡几乎要从杯里撒出来。

    离开休息室之前,他像是想到什麽,猛然回头。前辈!前辈认识那什麽什麽乐团的主唱对吧?那他会不会来啊!

    不认识,快回去工作,我今天下午要看见完整的企划书。

    那新人後辈拉长尾音抱怨,身手倒是挺俐落,丢了纸杯赶往座位奔去。只是嘴里仍叨念着说我肯定认识那谁谁,大家都见过他来探班的云云。

    「是吉他手才对……」

    我认识的那人即使不是站在镁光灯的中心,往台下随意一瞥,依然能g引起热情的尖叫声。表演中神情专注,带点享受演奏的迷醉。

    他就该是那样耀眼到、几乎要灼伤人的存在。

    「吉他手怎麽了呀?」

    突然一双手拍上我的肩,睁眼看见对面乌黑的眼瞳,还故意眨了眨眼,略长的眼睫刺得我推开他,对方只退开一些,支着沙发靠背不走。

    「学长,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睡在沙发上,要睡的话也盖条被子吧,感冒的话怎麽办。你忘了上个月生病烧退之後还下不了床……」

    直接伸手堵住这不知何时溜进屋的宵小,我另一手按着额际。「停,我头痛。」

    他就着掌心吻了下,长脚一伸跨进沙发里伸手轻轻按压作痛的太yAnx。

    落地窗已经泛白,外头的鸟鸣有些刺耳,看来现在该是清晨。

    青年的动作相当轻巧,神情认真,彷佛这一刻再没有b手头上更重要的事情,随动作晃动的几缕浏海覆上那人的眉梢,我不禁将它拂开,对方这才又对上我的视线。

    「你来了。」我说。

    距离极近的唇上扬。「我回来了。」就像早已等待许久,他应道。手还是抚着我的额角,「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