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跃言出必行,徐仪清得以安心考完一诊。

    他考完最后一门,回别墅,还在想:待会儿问问杨跃考得怎么样。

    进门温暖,别墅内开着暖气。

    杨跃穿着居家黑T恤,躺在斯坦威旁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徐仪清到沙发前探他额头,轻微烫手。杨跃低烧得奄奄一息。

    地板上遍地小血滴,夹杂着大堆碎玻璃片。

    徐仪清头痛:杨跃为什么搞成这样子?

    他拉起杨跃右臂,手上又腥又黏。

    杨跃睁眼看他,不吭声。

    他卷起杨跃衣袖。杨跃的右臂上,玻璃残渣密密麻麻。

    徐仪清跟他同住一年半,知道杨跃这样子,意味着他什么都不会解释。问也是白问。

    徐仪清揽住杨跃,默默带他去二院挂外科。

    外科门诊医生剪开杨跃衣袖,拿镊子挑他右臂上的碎玻璃,边挑边问:“小伙子,怎么弄的?”

    杨跃说:“我买了一个玻璃小鱼缸回家,不小心打碎了。”

    医生说:“你打碎的这个角度有点刁钻哦。”清理掉创口周围的脓液,用双氧水冲洗,再换生理盐水冲洗,之后碘伏消毒。

    他手上忙活不停,杨跃并不叫痛。

    徐仪清提醒:“医生,他在发烧。”

    医生说:“有点感染,没有大碍。吃点抗生素就行。回去涂抹家用的百多邦软膏,每天换药一次,三天见好。”

    徐仪清说:“缴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