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念春不敢胡言乱语,以免说错了惹娘子伤心。

    拂冬走后,她也再没有能说知心话的人,就只好将这一切都暗自憋在心里。

    这之后的两个多月,娘子与定安伯的感情越来越好,甚至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定安伯在朝中虽是闲职,也需要时常过去处理些事务,但第二个月后,他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

    娘子问起时,他只说自己办好了一桩差事,官家心情大好,特许了他一个月的假。

    留在府中的一个月里,他时时刻刻都陪在娘子身边,甚至遣退念春,亲手伺候她一些穿衣洗漱之事。

    娘子觉得不妥,欲要推辞,他却只笑言这是夫妻间的乐趣。

    每逢此时,候在一旁的念春都会偷偷抬头打量定安伯的神色。

    他看起来温柔体贴,似乎与寻常无异,但就是让念春心中无故不安。

    很显然,娘子也觉得不太对劲。

    私下里,她会偷偷跟念春倾诉,最后却又自我安慰般道:“定是我多想了,郎君如今每日都在家中,我二人朝夕相对,自然与往常不尽相同。”

    念春定定看着她,忍了许久,终是再也忍不住,小心地将自己心中所有怀疑吐露出来。

    娘子听后,愣了许久的神才笑道:“想是你平日太过操劳,累着了,这才会胡思乱想。”

    “婆母与郎君待我好是天大的幸事,怎么反倒因此怀疑他们呢?”

    念春听后心中微沉,不由住了嘴沉默不语。

    见此,她温柔安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恐我平白猜忌,倒辜负了婆母与郎君的好意。”

    “你一定是累了,今日不必再当值,快回去歇着吧。”

    念春顺从地应是,低着头出了门,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又是一段日子过去,定安伯忽然被官家传召入宫,回来后很是忙碌了几日,没办法再陪在娘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