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才想通已经晚了。钟夫人替我杀人后,钟府大乱,你跟虞栀缨又直接被抓,我借机逃出了钟府,谁也没有怀疑到我,这件事正好为我杀慕颜找到了机会。”萧知蘅轻笑道。

    李树闻深吸口气,不得不钦佩地看着萧知蘅,他终于信了萧晗说的话,他的母后果真是当世第一聪明人。

    这样的心思,这样的城府,这样的身手,若非钟兆跟萧慕云的背叛,萧知蘅的女帝大业很有可能实现。

    “你杀钟北尧他们是为了拿回你藏宝库的钥匙,可钟北尧手中的钥匙还在他府内,被我跟小缨找到了。包括你杀了慕颜,脱光了她,明明已经看到她身上的钥匙了,为何不拿走呢?还留给了我们?”李树闻说道。

    萧知蘅嘴角微扬,笑道:“因为那钥匙不完整啊!还缺了一半!我得找出另外拿走钥匙的人!”

    “还有谁知道藏宝库的事?”李树闻急着问道。

    萧知蘅停住笑,定定地望着他,循循善诱道:“你这么聪明,还没想到吗?”

    李树闻皱眉,仔细地回想着一切跟藏宝库一案有关的人跟事,却还是无果。

    萧知蘅见他这样,提醒他道:“当年我在皇宫身亡后,宫内一共失踪了三个人,除了我的贴身侍卫钟兆,跟陪嫁丫鬟萧慕云外,还有一人。”

    “你说的是前羽衣将军木南逐?”李树闻恍然道,震惊地望着萧知蘅,“木南逐竟然是你的人?”

    “自然,若不是他帮忙,钟兆跟萧慕云当年如何能那么容易逃出皇宫。”

    “木南逐祖上三代都是辰国忠臣,他帮你等同是犯了叛国之罪,他为何会这么做?你给了他什么好处?钱吗?木家并不差钱!”李树闻急切地追问萧知蘅,拳头不禁攥紧,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萧知蘅那双藏在骷髅脸下的黑眸,凉薄地望着李树闻,讥诮道:“你觉得我能给他什么?就算能给,也是以前了。现在的我,什么也给不了。”

    明白了萧知蘅的意思,李树闻难以接受地往后连退几步,失望地摇头,眼眶通红:“不,你不会干这种事的,你这么骄傲,怎甘心委身一个男人!你连我父王,堂堂辰国之主都看不上,你怎看得上一个普通的羽衣将军!怎么可能会为了逃跑,跟他苟且!”

    “我是看不上,但于我而言,你父王跟木南逐一样,都是男人,我能委身于父王,再委身于他又有何妨!女人比男人强的一点是,我们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我早知道木南逐爱慕我,所以我一直留着他。我扶持他成为羽衣将军,统率内宫,为的就是事发之后,他能护我离开!只是我没有想到,就连他也背叛了我!”萧知蘅咬牙切齿道。

    “你找到他了?他是谁?告诉我,木南逐是谁?”李树闻突然狂躁地上前,伸手用力地抓着萧知蘅的肩膀逼问道。

    他眼眶通红,一股难掩的羞耻感要将他吞没。

    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眼前的母亲,曾经他以为他的母后虽然性格孤僻,但起码她是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她有她的爱恨情仇,她的自尊,她的不屈。虽然她对不起辰国,可她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