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有这么多的雅好,如何本王王妃耳濡目染,没有学到一点皮毛?”

    花将军正举棋不定:“小女自幼顽劣好动,静不下心,对于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人各一好而已,本王王妃只喜欢钻研医术,学习治病救人之方。不知道她师承何人?”

    花将军想起花写意的解释:“拜什么师啊,她不过看些闲散书籍略懂一点皮毛而已,王爷可切勿轻信她胡吹。”

    “这可不是本王胡吹,王妃她医术高明,用药手法独具一格,药老都说颇有鬼医堂堂主的手腕。”

    “王爷说的可是前日义诊施药,替富贵侯四公子诊病的鬼医堂?”

    宫锦行点头,观察着花将军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正是,里木关里有鬼医堂分号吗?”

    “没有,”花将军一口否认:“来都城赴任之前,也曾听闻过鬼医堂,但是从未见过。”

    “我还以为本王王妃师从鬼医堂呢。”

    “王爷太高抬小女了,卑职虽说一介武夫,但是夫人对于孩子教养却是甚严,岂能让她与这些三教九流厮混?”

    宫锦行轻笑:“可本王挺奇怪,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若是说精通刺绣与诗词歌赋,这很正常。可无师自通能学得一身医术,那就太不简单了。”

    “小女粗鄙手拙,不通文墨,不懂音律,就喜欢钻研点医术,让王爷见笑了。”

    “哪里哪里,”宫锦行随意落下一子:“王妃的女红精细,一般闺中女子都略逊一筹。”

    花将军拿棋的手顿了顿,只将信将疑地回了一句:“王爷过奖。”

    “这是贵夫人教导得好,想来王妃这刺绣手艺定是得了她的真传?”

    花将军干笑两声,落棋变得漫不经心,说话反而字斟句酌:“是拙荆专程给她请了女红师父,教导了三载。”

    “如此说来,王妃平日里足不出户,潜心研究刺绣,又如何能有时间与精力学医呢?关于药材的鉴别可不是纸上谈兵。”

    花将军拿着棋子的手都开始轻颤:“她的医术浅薄,治病开方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

    宫锦行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