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却重如千斤一般,令花将军更加心惊胆战。

    “小女脾气不好,又喜欢逞能,上次惹了王爷您生气,卑职就想专程登门请罪的。自从她嫁入王府,卑职无一日不在担忧,怕她夜郎自大,误诊闯祸。也只有王爷您大人大量,才会不与她一般见识。”

    宫锦行忙出言安抚:“花将军不必紧张,本王不过是随口一问,闲议家常。”

    花将军紧张地满头冒汗,如坐针毡,真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尊大神,关门闭户。

    他正紧张,救兵来了。

    花写意只听耳边环佩叮咚,将目光从画眉鸟身上转过去,见竟是花想容从外面一路分花拂柳而至。

    一身迎春花色的低胸裙襦,腰缀羊脂白玉的环佩,头梳倭堕髻,眉目如画,斜插白玉镶嵌翡翠的花梳。

    走起路来,细软的腰肢宛如风摆杨柳,袅袅娜娜,似乎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她走到宫锦行与花将军的棋盘跟前,盈盈下拜,给宫锦行请安。

    宫锦行连头也未抬,只冷声说了一句:“免。”

    花想容起身,却并未急着走,而是端详起二人之间的棋局来,伸出纤纤玉指,拈起花将军手中棋子,搁在宫锦行跟前的棋盘之上。

    “父亲,你这步棋,应当搁在这里才对。”

    花将军此时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棋局之上,再加上故意让着宫锦行,尽量不着痕迹,被女儿点破,有点汗颜。

    “为父眼花,没有看清。”

    宫锦行目光从花想容身上飞速掠过:“以前可只听闻花将军只有一个女儿。”

    花将军目光游离,低头不敢直视。

    “回禀王爷,想容乃是卑职小弟府上的女儿,自幼在里木关长大,近日刚刚投奔我这里,自愿过继,想以后就留在都城,寻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宫锦行只淡淡地“喔”了一声,落下一子。

    花将军举棋不定,不知落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