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叹的眼睛一亮,柳芽儿伸出胳膊来一副要请脉的模样,萧叹却将她的手猛地一拉,柳芽儿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了萧叹怀里,萧叹抱紧她,喃喃地一遍又一遍重复柳芽儿的名字道:“小柳芽,小柳芽……”

    “我在呢。”柳芽儿依偎在他怀里轻声答道,又似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我在梨梦阁并未……并未……”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你在我身边。”萧叹箍紧了怀里的柳芽儿,生怕再次失去她。

    只是他回忆起柳芽儿刚从梨梦阁回来的时候莲舟对她说的话,和今天柳芽儿的话一样含含糊糊,萧叹原本知道她们难以启齿的话是什么,但是二人说法矛盾,碰撞在一起,令他又觉得自己可能理解错了什么……柳芽儿在梨梦阁遭遇的事,是她内心永远的痛,萧叹暗暗发誓不再去提,不再叫她伤心。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差点忘了,药!”柳芽儿端起刚才被萧叹顺手放在一旁的药紧张地说道。

    “虽然我知道不该问,但是你这碗药是给谁喝的呀。”萧叹望着微微晃动的褐色药水问道。

    “知道不该问还问。”柳芽儿嗔怪道。只见她念了一个咒,那碗药便隐入她袖中,她自顾自碎碎念道:“这么明晃晃地端过去肯定不行,得先收起来。”

    柳芽儿想去明月楼,找个机会悄悄把药给水痕,只是萧叹现在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实在叫人烦恼。他们二人往回溪风苑的方向去,正巧遇到水痕请了莲舟和树臣往明月楼去。

    “萧大师,柳姑娘,我们正要去请二位,可巧就在路上遇到了你们,大小姐请你们过去一趟。”水痕说道。

    萧叹见他们行色匆匆,知是有事,忙跟着去了。

    到了明月楼,慕容雪设了雅致清淡的菜品,先请众人用过了午膳,然后才正色道:“今日邀众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这第一件,我们都知道,当今的六位皇子都拜师于国师府门下,可目前只有三皇子卫冽一人开了隐瞳,眼看唯一未满十八的六皇子卫冲,也已经过了十五岁生日,可隐瞳迟迟未开,他自己焦急,陛下也十分忧心。这六皇子不同于其他皇子,他最受陛下宠爱,也自小被寄予了厚望,若再过三年还是没有动静,只怕陛下会认为是国师府无能。六皇子的练习不可谓不勤勉,在师门中也谦虚低调,是储君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如果帮了六皇子,就是帮我们自己。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情况我也问过爹爹了,确实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毕竟修习之路本就是不公平的,也无例外……”莲舟说到最后一句话,语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目光落在了柳芽儿身上。

    柳芽儿却紧盯着慕容雪身后的水痕,只见水痕听到六皇子的名字,面色有异,难道水痕腹中的孩子是六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