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俞声怔怔看着,良久才反应过来,额头青筋突突跳了好几下。

    而傅羊仍旧无知无觉坐在那堆东西旁边,看了看地上,又抬头看了看俞声,来回看了好几次。

    半晌,他指了指身侧,很认真地抬头对俞声说:“学长,我吐了。”

    “……”俞声差点被生生气笑了。

    折腾完已经到了后半夜,俞声光是澡就洗了半小时,出浴室时皮肤都被蒸红了,他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隔日傅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昨晚像张煎饼一样在沙发上摊了一夜,醒来后全身就像被卡车碾过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傅羊一只手从沙发上垂下,循着声音在地毯上摸了片刻,闭着眼按了接通。

    “喂。”

    一开口才觉出整个喉咙火烧火燎地疼,他皱着眉,也没管是不是隔夜的,抓着玻璃茶几上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了半杯,勉强感到好受了一点。

    在他喝水的过程中,那头的人已经咋咋呼呼地嚷嚷开了,等到水杯放下,傅羊差不多知道了昨晚许蕙如何给他创造机会的壮举。

    傅羊深吸了口气,“我谢谢你了。”

    听见傅羊这嗓音,许蕙的声音顿时又往上拔高了一个调,感叹道:“你这嗓子哑的,啧啧,昨晚喊得挺厉害啊你……”

    傅羊头疼起来,“……我昨晚喝醉了,想什么呢?”

    “羊儿你这就没必要了啊,藏着掖着干什么,哥哥我也知道你的顾虑……”许蕙压着嗓音道,“昨晚我都听出来了,是个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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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咱院也不少见了,哥哥是个思想开放的人,一定全力支持你,就是有件事我得弄明白……”许蕙压着声音道,“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