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替太子挡的灾。”她喃喃道。

    长公主深深看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头,只是想到之前次子消极的状态,不由想趁此机会,试探下这小姑娘,也希望自己当初的举动,不会让两人产生隔阂。

    “你可愿意陪着简儿度过这一关?如今还没能找到神医,钟太医能做的也不过是护住他心脉,好让他撑的时间久一些。而先前也因为他有轻生的念头,我才求圣上为你俩赐的婚......”

    江明月默了默,还有些怀疑,自己能让行简求生意志加强?

    她冷不丁开口问:“是哪个神医?如今是何进度?”

    长公主摇头,“有人说,神医十一年前在信州附近出现过,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消息。”

    接着又道:“而且,即便知道他在何处,没有信物也难以请他出手相救,他云游四方,既不求名也不求利。”

    江明月听罢,面色愈加凝重。

    再听见长公主说,已托各方人脉在打听神医的下落了,她便开始茫然无措,自己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正当两人话也说的差不多时,书房的门打开了,钟太医擦了擦额间的汗,跟长公主禀道:“情绪激变而导致的,往后还是莫要让他再这样了,尽快寻找神医解了这毒才是,他至多...只能撑半年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江明月等人不禁悲怆难抑,解毒之人半点消息都没,如今还以为她,让易行简的时间又缩短了些,她怎能不后悔?

    钟太医叹气,他也无能为力啊,这毒极为刁钻,又是金国的禁药,只有云游四方的神医才见识过,也不知这下毒的人是有多恨承平郡王......

    ***

    纵有易行简诸多劝解的话在,长公主亦是不曾怪罪,还送了她好些头面,江明月心中还是有些愧意。

    听太医说,要让他心态平和,心绪不能有太大起伏后,易行简说什么,她都应声称是,处处顺他的意来。

    这让易行简暗自松了一气,欺瞒这一事应当是过了。

    成亲第三日,恰好是立冬,江明月与易行简回门。

    气温又下降了些,江家的宅子在城中,而郡王府又在城郊,她本不想让易行简走这一趟的,可他执拗的很。

    好在管家备的马车颇为舒适,坐马车过去,只需几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