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日未见,却像是过去了许久,马车还未停下,江明月就看见爹娘还有兄长在门口等着她,就连渺渺也在,俨然一副娘家人的模样,这让她很是高兴。

    正好有话跟她说。

    易行简率先下的马车,还特意伸手接了下江明月,止住她直接从马车蹦跶下来的想法。

    江鹤等人一看,心里都在想,两人应当是说清楚了吧?

    江明月两人上前行礼,江鹤夫妇晓得易行简如今要多加注意身子,笑着让两人进府。

    一行人进了门,又去拜见了江明月的祖父祖母,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便像之前那样说笑逗趣,仿佛未出嫁。

    到底是赐婚,不同于寻常两家看中,成的亲事,没法想普通岳家教训女婿那般,叮嘱什么要好好对自己女儿呀,不能让她受苦。

    就连方氏都没对女儿新婚夜旁敲侧击什么,在知道两人已经说清楚后,道:“当初不是故意欺瞒你的。”

    江明月见阿娘说这话都没避开祖母,便知祖母也是知情者,心中微叹。

    她晓得他们的苦心,要说一开始是有些埋怨的,但听到易行简还有长公主说的那些艰辛事,父亲作为臣子,哪敢多说什么,甚至都不想对方告知真相,惹得担惊受怕,既怕耽搁他们的大事,也怕拖江家入水。

    ...

    一晃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江府如今人多,便分了两桌,男女分开,也好说话。

    江明月早就注意到情绪有些不对劲的李思渺,一直想找机会去寻她,好在用完饭后,可算能坐着说上几句话。

    “渺渺,怎的了?怎么感觉你有心事?”江明月问道。

    李思渺皱了眉,“郡王生的不是病?”

    江明月一惊,“你怎么知道的?”声音提高了几许,惹得她祖母跟阿娘都看过来,才压了下来。

    李思渺摇头,不回她这话。

    江明月只好道出郡王就是她当初说过的童养婿,还拜托她帮忙打听神医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