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别吓我了,好吗?”

    换药之后,言昭躺在他身侧,低喃耳语。

    凌清越问:“若不以此自证,你如何能信我?”

    言昭一噎,如鲠在喉。他憋了半晌,愧怍而真诚地说:“我宁愿伤的是自己。”

    凌清越要的,正是他的愧疚之心:“你若对我有愧,就更要竭力克制心性,稳住你的戾气与杀心。”

    言昭承诺:“待扫平魔界乱象,我会找寻克制祸心砂与魔晶之法。”

    可是,这世上哪有法宝能克制这两样要命的东西呢?

    凌清越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不竭力一寻,我不甘心。”言昭认真地问,“到那时候,你愿意与我一同踏遍万水千山,找寻世间良药吗?”

    凌清越应道:“自是愿意。”

    可言昭并不满足,追问道:“待世间安宁,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凌清越暗自惊愕,隐约察觉到言昭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言昭苦笑:“你之所以留下,是为驾驭一个魔物,与妖主抗衡。”

    诚然,凌清越确有这番私心。但他对言昭的真心,也毫不掺假。

    私心和真心相生相伴,早已分离不开。

    凌清越目光游移,只怕言昭再生误会,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谁料,言昭竟在他耳畔说:“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过问。”

    “目的、用意我都不问,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凌清越诧异至极,拧眉望去。目光交融的一瞬,他便知晓,言昭说的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