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斗了这些年,早已势同水火,自不存在拉拢之说。太子妃不需要故意挑唆,只需在周良娣心里留下一枚种子便够了。让她难安的尚瑞雪,显然是最合适人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机锋不断时,太子身边的近侍太监张德顺来了。

    “小的参见太子妃。”

    “张公公请起,这么晚来可有要事?”太子妃问道。

    张德顺又向周良娣行了礼,才恭敬答道:“也没啥大事儿,这不明日新人就入宫了嘛,殿下政务繁忙无暇分.身,一应事宜全捞太子妃做主就是。”

    “本宫知道了,殿下政务劳顿本宫本不该多话,但再繁忙也要顾念身体。仁安堂本宫不便出入,你和高浦定要替本宫好好照看殿下。”

    “奴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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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张德顺躬身退出,周良娣这才笑道:“看来咱们殿下对新人不怎么上心呢!如花的三位妹妹呀,知道了岂不伤心死?”

    “妹妹休要胡言。”

    太子妃端坐高位,面容肃穆道:“殿下岂是你我能随意揣度的?诸位妹妹入宫事宜,本就是本宫分内之事,周妹妹作为后院之首,也当做出表率。”

    周良娣心中腹诽,面上却赶紧起身行礼,“太子妃教训的是,嫔妾自当恪守妇礼,好生善待诸位姐妹。”

    翌日,整个东宫在一片安静又诡异的氛围中,有条不紊的张灯挂彩。

    三位新人到来,已经是东宫近年少有的喜事了。虽是喜事,但说到底不过小小妾室,且最高不过承徽,再热闹也热闹不到哪儿去。更可况上面还有太子妃、周良娣等一众老人压着,谁敢在这节骨眼儿上,惹这几尊佛爷不痛快?

    好在太子妃是个识大体的,即便心里不舒坦,仍把新人院落打理的喜气洋洋。高挂的红灯笼、飘扬的红绸缎,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酉时上下,东宫侧门大开,三顶小轿鱼贯而入;

    没有锣鼓喧嚣、没有纳彩吆喝,甚至连观礼群众都没有,三顶轿子就这样默默的通过匝道、下廊,抬入各自院中。

    右四院,西厢阁;

    没有红盖头,没有探灯郎,更别提什么凤冠霞帔、珠珞满衫,唯一能让阮青感觉像大婚,恐怕只有头上高高梳起的发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