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回了一礼:“原来如此,请代我谢谢你们公子,不过这东西我却不能收。”

    见翠竹将礼盒还到石桌上,流影急了:“可是哪里不像,不和姑娘的心意?”

    “很像很好,可......还请收回去吧。”

    流影又解释道:“这猫儿我们公子雕了许久,有时夜里都不得眠,好不容易雕成了,他却有要事不能来,只好吩咐我给姑娘送来,姑娘怎还不肯收,这让我如何与他交代啊!”

    “竟是他亲手雕的?”

    “可不是!公子从那日回去就画稿子、买石料,先前没经验,废了好几块,这块才成了。您不肯收,总给小人一个理由,我好如实回禀啊,不然我又这么原样捧回去,公子瞧了得多伤心。”

    昭月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回绝人的话说不大出口,她垂下眼眸脚尖划地,想了好久才小声说:“雕的真的很好,我很喜欢,可、这太大了。”

    流影恍然大悟:“噢!姑娘是说雕比阿秃大?可、不应该啊,这大小应该正相符的,橘猫都比别的猫大些。”

    “大小是一样的,可这么大块黄玉,光是原石便价格不菲,我听说你们公子、你们公子他......总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直白的说一个男人太穷,难免伤人,昭月尽可能的说的婉转些。

    这回流影总算是听懂了,他一阵错愕随即笑开:“哈哈哈,姑娘原来是怕我们公子买这黄玉耗费钱财?姑娘且放心,这样的物件他送您一车,也能吃的上饭,我们公子手头......尚算宽裕。”

    流影一再安慰,昭月也只好先收下。至于李玄如何宽裕,她却是不信的。当年卢大善人身故,卢家族人将财产强占,只留给孤儿寡母一间房子,这件事在整个宿州无人不知。

    李玄这些年又只是专心读书,听说偌大的卢府,连仆人都没有两个,这样的人能有多宽裕呢。她想着,要不将来还是从其他地方再补给人家,一味的拒绝实在太过落人家面子。

    等两人返回小院儿,茉莉捏着一张纸奔出来:“姑娘,曹小哥儿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和一个荷包。”

    昭月接过纸张,一目十行。

    翠竹和茉莉都眼巴巴的望着她,“如何?别是那伙贼人寻来,把他给抓走了吧?”

    “放心,真是贼人来了,哪还会给他时间留信。他信上说有信得过的友人来接他,回上京去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茉莉又嘟起嘴道:“这曹小哥儿也真是的,先前在一起谈天说地多高兴,我都拿他当好朋友看了,怎么要走也不跟咱们道个别呢。”

    “他被人追杀,料想也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