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草舍里,看着那抹苍白瘦俏狼狈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消失,小猴子举手欢腾,“喔,娘亲,咱们又赢了一战。”

    “猴子,生火做饭。”

    “好勒。”

    小猴子拾了堆柴火回来,顺带脚捡了几根儿竹竿,用丝麻绳缠削尖的细竹竿,做了个弹弓。

    “娘亲,今后,谁再敢喊你小寡妇,我就用这个对付她。”

    “好,专挑关节处打,咱不要她的命,只要她疼得喊爹叫娘。”

    “猴子知道,娘亲心地善良,只是想惩罚那些歹毒心肠的人罢了。”

    “聪明。”

    一大一小,两抹人影儿不停地草舍旁边晃动,一口锅、一把柴、青烟袅袅,米熟饭香,虽然菜不多,但是母子俩吃得津津有味儿,你一口,我一口,你一碗,我一碗,吃得那叫一个脸儿红霞飞,肚子胀。

    吃得正香时,邻居春婶儿来了,头上的花围巾已摘下,腰上裹了个黄围裙,笑咪咪地走到锅前,探头一看,“哟,俩母子吃啥呢?这么香?”

    见母子俩埋头与食物奋战不搭理她,春婶儿嘴一瘪不高兴了。

    “哟嗬,还吃上腊肉了。”

    人家不理她,她就像个跳梁小丑,自弹自说也没啥意思。

    走到牲口小棚前,这个棚舍是顾沉舟与明璃娃在大牛牵回来的第二天临时搭建的。

    她抚摸着牛儿额前的那绺儿白毛,感叹,“沉舟,这头牛真是从西域弄过来的?”

    “当然,骗你是小狗。”

    顾沉舟揉着肚子打着饱嗝儿,吃得太撑了,肚子难受。

    春婶细细观赏了大公牛一番,感觉是与一般的牛儿不一样,眼珠子转了转,沉吟道,“沉舟啊,今儿早晨,咱村里有几头母牛怀孕了,你知道不?”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