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提了裙摆上楼,楼道明亮似白昼一般,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约是年纪的缘故,她走得直喘气。

    “黄公公,”她走到顶楼时,还稍稍地歇了一会儿,才不至于在景安帝的大伴跟前出洋相,待呼吸稍微顺畅时,她方才整整衣裙,往着守在外边的黄公公走去,“黄公公怎的在此?”她面上惊讶之色,更兼着自耳里听闻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竟是男女欢好所发出的声音,立时脸色一变就要上前。

    黄公公冷着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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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给拦住了,“季嬷嬷还是别上前的好,省得搅了陛下的兴致。”

    季嬷嬷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黄公公,娘娘她、她才有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女儿”两个字就在她的舌尖,她欲言又止,“公公且、且帮娘娘一把吧,别叫娘娘她、她……”

    黄公公将她挥开,低着声道,“陛下在里面,你想打扰陛下吗?”

    “可那、那是娘娘的、娘娘的……”季嬷嬷复又拉着黄公公的衣袖不放,神情悲戚,“公公您也是知道的,那里面可是娘娘的、娘娘的……”

    黄公公半分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盯着季嬷嬷,“既知道里面是陛下,还敢放肆?”

    季嬷嬷眼里露怯,可还是不肯放开黄公公,“她还小呢,经不起的,公公,您去劝劝陛下,别叫陛下……”

    “放肆!”黄公公轻声呵斥道,“能服侍陛下,皆是福份,竟还敢乔张作致?”

    季嬷嬷软在地上,竟是起不来,脸色灰败,“我可、我可如何才同娘娘说呀,娘娘那里、娘娘那里……”

    黄公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既是陛下的恩宠,娘娘受着便是。”

    “可、可……”季嬷嬷喃喃着,终不敢将“女儿”两字吐出口。

    里面声音不断,竟听得那女声如泣似哭,还有那男声兴发如吼,似一夜不曾断。

    天渐渐亮,黄公公才推了门进去,见景安帝似餍足一般自未着一缕的年轻女体上起来,他连忙上前伺候,只听得景安帝吩咐道,“伺候顾昭仪吧。”

    景安帝出来之前,仅瞧了一眼季嬷嬷,留下一句话,“顾昭仪就劳烦谢贵妃好生照料。”

    季嬷嬷瘫软的身子似活过来一样,连忙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