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伺候着景安帝回去,就令外头的人去伺候新晋的顾昭仪。

    顾昭仪这一夜,娇弱无助,被景安帝折腾得花心欲碎柳腰欲折,这会儿被宫女扶起来,到似那娇无力的杨玉环一般。季嬷嬷进得里面,闻得里面的气味,整个人没有方才瘫软的模样,当走得近前,瞧见那张脸——

    她顿时怔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顾大姑娘?”

    顾婉宁身上斑斑驳,皆是景安帝宠爱所致,被宫女扶着伺候梳洗,她本就是心绪还未回复,这突见着季嬷嬷,立时就瞪圆了美眸——她身上无一不痛,尤其是被景安疼宠过之处更疼,她一时竟起不得身,若不是宫女扶着,她怕是起不来。

    而她昨夜,昨夜不过是想替了顾惜宁过来,替顾惜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或者顾惜宁不想入东宫,那么她是想的,也许她可以在谢贵妃跟前求上一求——只她没想到,谢贵妃并未来,来的只有她一个人,上得这拢月楼,里面燃着薰花就将她给薰晕过去。

    当她渐醒的时候,压在她身上的竟然是景安帝,她又怕又惊又疼,也就在这一刻,她突然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季嬷嬷很惊讶吗?”她声音微哑,昨夜里被景安帝索求太多,以至于嗓音受阻。

    季嬷嬷也反应了过来,立时就摇头,连忙福礼,“昨夜里娘娘受凉经不得风,便未来拢月楼,老奴怕县主在此处一直等,便过来瞧瞧,没想到是您。”

    顾婉宁似醒未醒之间,已然得了昭仪封号,景安帝正值盛年,她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如今身子给了景安帝,这想法就变了,虽怀念太子年轻,可景安帝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她哪里能不春心萌动呢,如今都成了昭仪。她看向季嬷嬷,笑着道:“嬷嬷没料到来的竟是我吧?”

    季嬷嬷低头,“老奴从未这么想过。”

    顾婉宁轻笑出声,“嬷嬷回去可得同贵妃娘娘说上一声,承她的好意了。”顾惜宁并不愿意来,大抵是看穿了谢贵妃的打算,她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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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想捡个机会,可若

    是真让她知道谢贵妃有这个打算,而顾惜宁又不愿意的话,她也会来的。

    季嬷嬷心里痛骂这个一朝得势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顾大姑娘,恨不得立时回去跟谢贵妃回话,“昭仪娘娘,既是县主不在,那老奴就告退了。”

    顾婉宁摆摆手,“走吧。”

    景安帝刚立了一位昭仪的事,令阖宫都都大为惊异。王皇后更为吃惊,一问竟然是兴宁伯府的顾大姑娘,令她着实震惊,顾大姑娘是同平鸾县主一道入宫,先前还去太后宫里拜见,得了太后几句夸赞,且当时秦王也在,她还以为太后要将顾大姑娘赐给秦王为妃,到是没想到谢月映竟然将人献给景安帝。

    太子云奕听闻兴宁伯府姑娘承宠得封昭仪,一时在东宫竟待不住,不由前往静安殿王皇后处,见王皇后眉头深锁,他连忙上前问,“母后,可是平鸾?”

    王皇后摇头,当着太子的面用了凤印,“是兴宁伯之女,昨儿还跟着平鸾到太后宫里拜见过。”

    太子云奕眼神幽深,轻叹了一句,“我到以为是平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