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在洗手间里冲过脸,我脑中甚至有了很具体的画面,画面中他半弯折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拼命地往脸上浇水,想把怒火压下去。紫>

    因为许牧深的提议,江辞云连说不准他参与的权利都没有,想想还挺虐人的。

    后来,桌上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谁都没有再提追求我的事情。他们闲谈,说着云深,说着最近的网络事件,有时许牧深问及我三年来觉得有趣的事,我也会简单地答上几句。

    “做新的,就这两个菜。”我把服务生叫进来,点了点桌上两个我觉得好吃的。

    出了餐厅,许牧深和江辞云买单前就找了两个代驾,他们都要送我,僵持不下。

    “阿深,你来真的?”江辞云阴着脸。

    许牧深淡笑,轻拍他的肩,坦白又释然地说:“我什么时候来假的?”

    我看了看他们,干脆自己拦了辆出租车车钻进去,隔着车窗,我说:“你俩该干嘛干嘛,都没事干?我忙着,得送饭去了。师傅,开车!”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我要掏钱的时脸就僵了下来,我没有带钱,包也在江辞云车上。

    笃笃两声。

    一只手敲了敲车玻璃。

    司机很快摇下车窗,一张纸币塞了进来。

    “她的车费。”

    话音落下,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江辞云猛得把我从车里拉出来,得意地说:“一辆破出租能比老公的车轱辘快?没脑子的毛病还是间接性发作啊。”

    “老公?滚开。

    ”我瞧他这么快就耍起了无赖,把他推开往医院走。

    江辞云就跟在我身后,静静地走。地上长长的影子,一直离我特别近。

    我和江辞云推门而入,病床却是空的,护士在里面铺床。

    “这床的病人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