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东西似方似圆,阵脚乱七八糟,还绣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只要是智商低于一百六的,估计你是别想瞅出这绣的到底是个什么,小丫头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要说范家也算是巩义县的大户人家,怎么教的女儿还真是让人好奇。

    将东西扔到盒子里,啪的一声盖上,有些好笑,心中却也突然升起一股暖流,离家已久,归期将至,却也真令人思绪凌乱,不好收拾。

    惊鸿一瞥,那物什到底还是落入众人眼中,几个离的近的亲兵已是面露笑意,少年夫妻,闺阁趣事,令人捧腹。

    南十八咳嗽了一声,“陈惜身说,大军犒赏,可能还得等上一两个月才能定下来。。。。。。。。。”

    说到这儿,面容肃穆了下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离远些,这才继续道:“陈惜身已去拜访过杨相,成于不成,却无十足把握。”

    将锦盒放在石凳上,赵石惬意的坐了下来,语气轻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事不必强求,回信上跟他说明白,不要再去走动了。”

    “大帅所言极是。”南十八点了点头,走近前来,也一屁股坐下,这才笑道:“前些日,南蛮使者陆续到来,大帅尽歼十万蛮族兵马,南蛮上下无不震恐,今遣使北来,献上许多金银珍玩,看来多数是有降顺之意了,南蛮祸患,不平而平,大帅此战,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若朝廷能善用之,则南蛮之乱,不复现矣,实乃国家之幸事。”

    “咱们汉人打生打死,胡人蛮人便来捡便宜,只有杀的他们怕了,再跟他们讲一讲仁义道德,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一味安抚,到让他们觉得咱们软弱可欺。”想起后世听到的,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寡民四等汉之类的话,赵石的语气中满含讥诮。

    “示之以兵威,晓之以利害,此正国之大道,大帅所言正切中要害,十八佩服。”想到赵石在大战之后,不顾士卒疲惫,力主张锋聚率兵追击蛮族溃敌,杀的蛮族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匹马无还,再想到现在蛮人不但未曾起兵报复,还急急派来了使者,以表恭顺臣服之意,南十八这几句说的到是真心实意。

    赵石想了想,却还是没忍住,张嘴便道:“你去与李大人商量一下,趁大军未走,威慑还在,督促蛮族设立土司,命那些蛮王都到成都来,以后常驻于此,不许其离开,更不可许蛮族自行治理地方,最好是上书朝廷,派遣官吏辖之。

    再有,不来成都的蛮王,让蛮人派兵共讨之,灭其族众,分其财货,有功之人,可以奖励其官职,这般下来。。。。。。那个叫什么来着?”

    “哦,应该是分而化之吧?”南十八有些愣神,不明白这位跟蛮族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用出如此毒辣的手段。

    蛮王都在成都?那就是让蛮族群龙无首了,又挑拨其相互攻伐,几仗打下来,也不用大秦出兵,估计蛮族自己人之间便已有了仇恨,以后定然纷争不断,而有大秦在后面撑腰的部族,也必然胜多败少,不出十年,估计蛮族里面敢反抗的也就没几个了,最后还没有自己治理地方的权力,过上几代,还有蛮族吗?都成了大秦百姓,还有个屁的蛮族。。。。。。。。。

    他心思机敏,虽是觉着这位将事情弄的太过简单了些,但主意却是毒辣的很呢,也不知蛮族怎么得罪了他,竟是让他怨念如此之深。

    抬头仔细的瞧了瞧赵石的神色,这才故作轻松的又道了一句,“大帅不是想上平蛮策吧?”

    赵石自失的一笑,“先生也说南蛮向为蜀中之大患,不过在我看来,蛮人之所以能如此逍遥,还在蜀中地势,便如北方胡人,依据的也不过是塞北苦寒,不利汉家军伍征战罢了,蛮族趁蜀中乱起而北来,***掳掠,无所不为,实为可恨。

    再者,还是那句话,我汉人自家争斗,却引来这些豺狗咬上一口,想起来又怎能甘心?不敲掉他的瓜子牙齿,再给他套上绳索,还真以为以后可以予取予求了?

    此事非是咱们份内之事,但只要于国有利,不妨一做,再说做不做还要看李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魄,与我无干,先生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南十八也是摇头失笑,“十八就怕大帅想的多,做的也多,最后成了蜀侯,那时候,十八可就不知是该恭喜大帅呢,还是要埋怨大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