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也笑着回了一句,“蜀侯?只怕是我想要,也是落不到头上的,所以只要有个分寸,做的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可是可惜了。。。。。。”南十八意味深长的总结。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却都又有些猜不透。

    又谈了一阵,却有人来报,临江伯府幕僚,参军左祥说有要事求见。

    听到临江伯几个字,赵石的笑容便慢慢淡去,李任权到成都来已有些日子了,这人的行事也很有意思,先去拜访病中大将军吴宁,再去见李严蓄,而对威权最胜的赵石却是视若不见,一直未曾到访。

    便是赵石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那时候派去东川的人可还没到呢,难道这厮就未卜先知了?

    最终听到的传闻是,李任权没见到吴宁,反而是天天往李严蓄那里跑,后来吴宁那里是彻底不去了,估计是得了消息,大将军处境有些不妙,这才避之唯恐不及,不过赵石还是有些不明白,李严蓄能给他什么好处,怎么就瞅准了那里呢?

    而南十八则猜测,他和吴宁都在养病,陈祖新来,如今蜀中看上去也只有李严蓄是大权独揽,这才让他有意亲近,而李任权又是庆阳将军,当年之事知之甚详,觉着李严蓄和大帅必然势同水火,这才疏远一边,亲近一边,大将在战场上立功,之后怎么保全自己的功劳,这人还是有些盘算的。

    赵石这才有些恍然,不过朝廷的争斗见过的多了,却是觉得李任权此举有些愚蠢,不管怎么说,他赵石才是如今蜀中大军名正言顺的统帅,较真起来,连大将军吴宁都要靠边站,他李任权虽说手握军权,但到了成都,不向他这个大帅示好,却去找李严蓄这个军前巡阅使卖乖,也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旁的不说,李任权知不知道李严蓄几乎是给当今圣上发配到军前来效力的?他怎么就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靠上去?再说,他们两个几乎都与当年太子有些瓜葛,这么凑到一起,不是找死呢吗?

    而南十八那里又解释,临江伯身在庆阳府,如今又在东川,于朝廷大事或是其他都不甚明白也是有的,这到也算个解释,道路不畅,消息不通,朝中又无奥援,多少大将就是因此获罪,即使现在不动他,看来以后也有的麻烦呢。

    “派去东川的人有消息没有?”

    “还没有,不过算算时日应该也快回来了,莫非来人就是为了此事?要不就见上一见?”

    赵石嘴角泛起冷笑,上次派个亲兵,这次派了个幕僚,也不知当年这位胖子将军哪里来的底气和胆子,还是以为,如今的他还是当年那个小队正?

    “好,去,把人叫到这儿来。。。。。。先生也在这里听听?”

    南十八却是站起来笑着道:“就不用听了吧?宜早不宜迟,十八这就去与李大人商议蛮族之事。”

    “也好,那我就不送先生了。”

    两个人都没当这是回事儿,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以李任权现在的功劳也位置,赵石无权断然处置,但离忌惮还差的老远,更何况赵石这里已存了些打算的。。。。。。。。。。

    左祥跟着一名亲兵穿门过户,往宅子里面走进来,只余光所见,便知道这宅子布置还算不错,但却并不大,只过了一进,便到了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