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个什么看法呢?”

    这事儿魏五是个关键,他这里说不通,许多事情都不好办,魏五掌的可是明湖书院,这是杨家的人才系统,有些事儿若是魏五与自己有冲突,难免会影响到书院的学生,这个老奸贼,不说通了他也是不成的。

    “要么做开疆拓土的霸王,要么做兴灭继绝的圣王,三爷往藩国迁移百姓,这是要做败家王么?

    藩国乃蛮夷之邦,夷性从来犬羊,三爷迁移百姓到藩邦,是要学他们的反复无常、忘恩负义么?

    云南如今兵戈锐利,三爷大可挥兵锋灭藩国,开疆拓土,留万世之名,名利俱有的营生不做,却壮大藩邦的实力,三爷这是怕咱们的敌人不够多么?

    控制?没有王道之学,如何控制藩邦蛮夷?”

    杨猛开了口,魏五也没给他留面子,几句话撂出来可是有些打脸了,杨家老爷子杨士勤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岑毓英这个小年轻,却瞪起了双眼,只等着杨猛反驳他的老师。

    “您老说的不错,这事儿近期看,确实有些败坏基业,但朝远看呢?

    平东南半岛真的就那么容易?您老都说了夷性犬羊,咱们占了东南半岛,您说这蛮夷杀是不杀?”

    一一挥手,让议事厅里的几个人坐下,杨猛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就反问了魏五一句。

    “杀是要杀一些的,桀骜之人杀掉,余下的那些人还是需要教化的!”

    一听杨猛的反问。魏五也皱了皱眉。这事儿真是不怎么好说。说到杀一部分的时候,他的底气也有些不足了。

    “要占,就要杀绝,既然有兴灭继绝一说,留下祸根,难免要反复,一旦反复就要死人,与其以后反反复复。不如一次杀个干净,这事儿您老做的出来?

    东南半岛的人口不算多,加起来不过千万之数,以云南的军力来说,趁此机会,三两年之内,就能杀绝东南半岛上的人口,您老看此事儿可做得?”

    要说通魏五,可不是件易事,这老奸贼说白了就是儒学的掌旗者之一。自己虽说逼着他做了不少事儿,但这老奸贼的根子里还是亲儒学的。

    理教他办了。但是并不用心,杨猛用于归结儒教理论的那个夫子团,这位花的心思却很多,云南的大事小情,很难逃出影子的掌控,说句大话,杨猛要想监视一个人的话,他一天喘了多少口气儿,影子都能报的出来。

    魏五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杨猛岂能不上心?

    “杀绝?只怕有些人不会让咱们这么干的!”

    魏五可不是个政治白痴,有些事儿做的,有些事儿却是万万做不得的,一旦杀绝了东南半岛上的人口,只怕周边各国人人胆寒,即使杨猛开了新朝,也会举世皆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