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大蛇丸在雾隐村见到了一个少年,少年的名字叫辉夜君麻吕。当时大蛇丸已叛离木叶,孑然一人,到处游荡,就像是无根的浮萍;少年也只剩下一个人,孑然一身,没有目标、没有意义……两个孤独的人就这样相遇,于是也就有了意义——

    大约,也只有孤独的人,才更会不计代价的为了另外一个人付出!因为孤独的本身比什么都可怕!

    之后,辉夜君麻吕就成为了大蛇丸的“工具”——但大蛇丸又何尝不是辉夜君麻吕的依靠、寄托呢?

    就像是再不斩和白,又岂是一个“工具”这种冷硬的词语可以形容的?

    那种彼此的羁绊,早已经深入骨髓!

    无论是承认、不承认,它都已经深入骨髓!

    人孰能无情?

    ……

    后来,大蛇丸终于不再游荡,也找到了自己的意义:他要寻求永生,寻求忍术的终极奥秘!

    大蛇丸不再迷茫,辉夜君麻吕的心也为之雀跃。当大蛇丸发明了转生术,需要“容器”(大蛇丸称肉身为灵魂的容器,通过灵魂的转生,更换容器达到长生的目的)的时候——他心甘情愿的成为大蛇丸的容器,他要帮助大蛇丸,在前进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更长。

    作为“工具”……他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但就在之后的不久,他被查出了血继病。

    更可笑的是:因为他的尸骨脉天赋太强,所以他才先天的带着这种病!因为这种病……当辉夜一族掀起暴乱的时候,他恰好病倒了,所以躲过了一劫,遇到了大蛇丸……但现在,却因为这种病,他失去了成为大蛇丸容器的资格:他想要为大蛇丸做一些什么,却只能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后来大蛇丸终究还是选择了他!

    因为大蛇丸现有的“容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双手臂的灵魂又被封印,已经没有时间和经历获得更好的容器了。

    兜这个最佳的助手也死了。

    无人可用、没有选择的大蛇丸只能用君麻吕做容器: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实际上一直在千方百计的找借口、找理由的医治君麻吕,找借口不用君麻吕做容器——但实际上呢?实际上君麻吕的血继病还没有那么严重,至少支撑到下一次转生是毫无问题的!

    真正的原因无非就是……心中那些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说不出口,但却存在的感情罢了。

    “大蛇丸大人,请用我作为暂时的容器吧,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那是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君麻吕第一次自作主张——而那个时候的大蛇丸也的确没有力量反抗,在君麻吕的操纵下,麻醉注入了身体,二人的身体各处被联系起来,灵魂开始转生……大蛇丸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转生的,再次一睁眼,他已经是君麻吕了。

    失去了兜这个助手之后,大蛇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君麻吕……这个最放心,也最懂他的工具。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的依靠往往就是情感上最依恋的,那种感情和其他任何人的感情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