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同她说了,末了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走个过场罢了,这种好事,哪里轮得上我。”

    她相貌不出挑,家世又普通,性情也不温柔。

    那大将军得是撞坏了脑袋,才会在一众莺莺燕燕里相中她吧。

    容嫱若有所思:“堂姐也莫要看轻自己。”

    重活一世,反倒容娇娇这样不矫揉不做作的性子更叫她喜欢。

    若是可能,自然也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回了容侯府,容嫱先去见过容老爷子,将摄政王的话如实带到。

    容老爷子已年过花甲,老来多病,近两年大部分时间都卧病在床。

    时至今日,整个容家,或许只有他一人,还会对容嫱和颜悦色。

    容嫱对这个祖父,亦是心存敬重。

    “容嫱,你来。”

    老爷子靠坐在床榻上,面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声音中亦能听出迟暮之感。

    他抬了抬手,似乎想拉住容嫱的手,转而却又放下,只是看着她,语气沉重:“我听说,今日在府门口,妙儿又欺负你了?”

    容嫱还没接话,他便叹了口气道:“妙儿那孩子娇蛮,心性却是不坏的,你莫要同她置气。”

    好像是在为她打抱不平,细听,却是在维护容妙儿。

    他的亲孙女。

    容嫱跪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好,也没去搀扶他。

    便是在容妙儿回府前,二人之间的相处也是这般疏离淡漠。

    自记事起,老爷子便对她很好,几乎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