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让她越发确定其中有猫腻。

    她在桌前坐了许久,才招来丫鬟,眼底闪过一抹狠决的暗芒。

    “去,回肃王府,将我那只紫檀木盒取来。”

    容嫱一进门,就瞧见秦宓又在处理公务,青伯站在一旁,低声耳语。

    她步子顿了顿,慢慢走进去。

    青伯看了她一眼,恭敬退下。

    屋内只剩笔端划过纸张的声音,容嫱故作镇定在边上坐下,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吹了半天。

    方才她要去善后,方知那下人已经被青伯送走了。

    青伯代表着谁的意思,显而易见。

    他恐怕已经知道自己买通了那个下人,反咬方蕖一口。

    容嫱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可仔细想想,若是一座摄政王府他都不能尽在掌握,谈何掌管万里江山。

    秦宓自然是聪明敏锐的,她捧着茶杯,不自觉开始回想近几月自己所有的心机手段,竟有些心虚。

    “嫱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秦宓叫自己,忙放下手里快凉了的茶水。

    他从一堆奏折底下抽出两张纸,上面工笔绘着精致绝伦的图案。

    一种是百蝶穿花,一种是芙蓉鲤鱼。

    容嫱伸着脑袋看了看,神情疑惑:“要我绣这个?”

    这些图案极其复杂,一般用作贺礼,或者极隆重的场合。

    她女红倒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颇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