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到了厅内,钱余莉和薛长信都坐在了下位,薛老夫人坐在上位后就对钱余莉发问,“子敬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你身为子敬的母亲,怎么能说不管他就不管他了?还扣下了他的东西,传出去外人会怎么嘲笑子敬?”

    钱余莉喝着茶,不骄不躁,“母亲真是冤枉我了,这可是子敬自己同我约定好的,我问他是要我这个母亲管他还是您这个祖母管他,他和我说他要您,我就顺了他的意思让他带着白婉去薛府住了,还和他说过我不会管他,我不管那就是郡主府不管,而郡主府的东西他自然也不能拿走啊!就是传到外人耳里也说不了我什么!”

    “子敬到底是个孩子,一个孩子的气话你也同他较真?!”薛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孩子的气话?您是没看见他当时认真和我约定的模样,听到我同意他去您那,他高兴地不得了呢,那口气哪是气话啊?”钱余莉讽刺道。

    “你!那我问你,不久之后的及笄礼你是不是也不打算管了?”薛老夫人问。

    “自然是不管。”钱余莉挑眉,“我管的只有薛长乐的及笄礼,至于薛子敬的,只能劳烦母亲您了。”

    “孽障!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薛老夫人气得拍桌,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薛长信,“长信,薛子敬乃是你的嫡子,你能看着她这么对子敬?若连亲娘都不给他置办及笄礼,日后子敬就是京城的笑话啊!”

    薛长信也没想到钱余莉会有这样的打算,刚看向钱余莉,就对上了对方威胁性十足的眼神,瞬间就将所有疑惑和询问憋回了肚子里,“子敬为了一个外室女忤逆长辈,是该吃点教训。母亲您也不要太过生气,待日后他悔过了,再补一个就行了。”

    这哪能一样!

    “你们!”薛老夫人若不是被李嬷嬷扶住,她就要气得向后仰倒了,最后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过来,“不行!子敬到底是男孩,和长乐不一样,这样,你们既然不想让两个孩子在一起办,那就让长乐去薛府办,子敬到郡主府办及笄礼。”

    及笄礼的地点那是很重要的,薛老夫人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孙子要是在薛府办及笄礼,日后对薛子敬的影响有多大。

    钱余莉眉眼发冷,“母亲如今是年老了,忘性也大了,儿媳刚刚才说郡主府不会管薛子敬的事,扭头您就让子敬的及笄礼在郡主府置办?而且要长乐换地方,那不可能!长乐的及笄礼就必须在郡主府办!”

    薛老夫人被这话顶的无话可说,本来钱余莉身为郡主就是皇亲国戚,她这个婆母在她面前自然就矮了一头,儿子更是满心满眼都是对方,不占她这边,她就更是没有话语权了,平日里想摆婆婆的架子也是凭着一股子不服输怨气堆积在心头,现在对上对方的冷脸,她心头也是有点犯怵的。

    她声音也不由得放软,“我知道你是生气他为了个外室女忤逆你,但你身为母亲,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羞辱?待他及笄礼过了,我们再处理这件事不好吗?你偏要在这种重要的时候给他难堪?不是更把他往那外室女那推?外人又该怎么看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