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又臭又脏,还有打架斗狠的罪犯,没钱给狱卒孝敬就要吃馊的食物,喝脏水,还要被打。

    他一看到衙役本能就有些恐惧。

    一旁的壮汉瞥了麻五一眼,眼里的鄙夷更胜。但他更加讨厌钟捕头,因为他是前县令皇甫仁歆的心腹。

    壮汉毫不客气的说:“教训几个偷盗的毛贼而已。”

    麻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赶紧附和着说:“对对对,他们都是贼!”

    家雀儿立刻气愤的指着对方,怒喊:“他胡说,我们不是贼!”

    李老三转身向钟捕头抱拳行礼,说:“大人明鉴,我们不曾偷盗他们任何东西!”

    麻五立刻反驳到:“就你们几个臭叫花子和几个穷岛民,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多东西,分明就是盗窃来的。”

    像是抓住了李老三他们的把柄,他双手掐腰,对着围观的百姓,大言不惭的叙述几人的罪过:“你们难道不记得李老三吗?他之前就是镇子上的小混混啊。”

    有人认出家雀儿等人确实是镇子上的乞丐,就跟着嚷嚷:“没错,他!还有他!都是城北土地庙的乞丐,他,就是那个又瘦又小的,还在我的馒头铺偷过馒头。”

    有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呲着一口大黄牙,指着赖子说:“这个人是个小流氓,不仅打架斗殴,还经常在巷子里堵小孩勒索钱财。”

    说完,他赶紧缩进人群里,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立刻有人认出了赖子,义愤填膺的说:“没错就是他!他还抢过我儿子的木马,把我儿子的牙都打掉了一颗!”

    接着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声讨声,各种恶毒的语言像寒刀一样向李老三几人射去,恨不得把他们扎个千疮百孔。

    家雀儿羞愧的低下头,赖子则是梗着脖子一句话不说,眼里却满是绝望。

    “够了!”一声清脆的女童声断了围观百姓的议论。

    那声音清脆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知为什么,吵吵闹闹的人群,竟然被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喝止给镇住了,所有人都朝出声的方向看去。

    “让让!请让让!”大头使出浑身力气技开一条路,终于带着李鱼儿来到人群中间。

    李鱼儿看都不看麻五一眼,直接对钟捕头抱拳行礼,说:“我是他们的东家,他们的钱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