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忙道:“不可,万万不可!”

    傅问舟笑笑:“有何不可,那宅子我本就打算过给时宁,你是她兄长,是她珍重的家人,有何住不得的。你也知,她能倚仗的人并不多,有你在京城看顾,她也能安心些。至于奶娘他们,回头我差人去接来便是,一家人在一块儿,相互有个照应。”

    他原本就担心温时宁的将来,怕来不及安排太多,怕人死茶凉,即便安排了也无用。

    楚砚的出现,倒让他松了口气。

    温时宁心性单纯许是看不出来,但他却是看出来了。

    楚砚对她是存了男女心思的,考取功名的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她。

    怪他事先没有弄清楚……

    但也无妨,时宁是干干净净的,想必楚砚也不会嫌弃她是二婚。

    这些话自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说,懂的人自然懂,比如楚砚。

    他紧握着筷子,心里五味杂陈。

    在光明磊落的傅问舟面前,他那点点心思,就显得龌龊极了。

    若不是傅二爷命不久矣,时宁能嫁给这样的人,纵然再不舍,他也会诚心祝福。

    可惜……

    楚砚定了定心,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

    “恭敬不如从命,二爷之豁达,之恩情,我楚砚铭记于心。”

    傅问舟忙招呼他坐,“一家人不必客气。”

    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

    温时宁笑眯了一双眼睛,不停地给傅问舟布菜添汤。

    “谢谢二爷,二爷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