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这么多碎片?”沈长横看见姜年的锦囊,不忍好奇道,“难道之前修士们不见的碎片,都是在你这儿?”

    姜年抬起头,分明是一模一样的竖瞳,在班鸠脸上是毒意,而到了姜年的脸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妖气:“小国舅爷,你知不知道,说话太直接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沈长横嘟了嘟嘴:“你就会用杀人来吓唬我。”

    “我不吓唬人。”姜年笑道,“碎片确实是我偷的,我让你找的找到了吗?”

    沈长横打开最后顶阁的最后一间柜子,看见里面放了一个木匣子,抱下来递给姜年:“找到了。”

    姜年点点头,“哗啦”一声,将锦囊里的碎片倒进木匣中,点了点,一共有两百来片,呢喃道:“还差一点。”

    “差什么?”

    “差一点碎片。”姜年注意到沈长横是用的右手,这小国舅爷一直养在京城,没有师承门派,自然也没有同门,类似于散修,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小国舅爷,你连御剑都不会,还是趁现在早赶紧走吧,不然待会儿真的要死了。”

    短短一个时辰内,这已经是沈长横被威胁的第三次了,他也开始厚脸皮起来:“我真不想走,我就想和你一起,你们这些修士找碎片是为了什么啊?我听我姐说,是为了找同门?”

    姜年将木匣子里面的碎片又全部倒了出来,点点头。

    “找同门很危险吗?”沈长横问,“为什么找个同门你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啊?非要现在就找吗?不能慢慢找吗?”

    “你是怎么让自己入魔的?在修禁术的基础上动用七情六欲?”

    “照这么说的话,小美人,你喜欢的人根本不是那个高个子白衣修士吧,你是强行告诉自己喜欢他,借他之手,让自己快速入魔,对不对?”

    “那我还有机会吗?”

    姜年听得耳朵疼,叹了口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笑着望向沈长横:“叫你走了三次,你都不走,这么想留下来和我一起?”

    若之前那两次,沈长横还觉得姜年只是吓自己,那么这一次,他忽然从姜年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杀意。

    “既然想死,那我也不再劝着了。”姜年站起来,把手搭在了沈长横的肩膀上,蛇蝎般的声音低匐在后者耳边:“再帮我一个忙吧。”

    沈长横突然定在了原地,提线木偶般地点点头:“……好。”

    “如你所见,这些碎片是远不够用的,还差很多,但我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