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沈婕说。

    “总之。”肖尧说。

    这时,收卷子的铃响了起来,打断了肖尧的回忆。

    今天中午郁璐颖撒野跑走,自己纠结了一秒钟就随她而去了——倘若不是共生这个理由,那便是选边站队的翻脸行为,沈婕这会儿应该已经拉黑自己了。

    但是,他跟郁璐颖跑纯粹是不想再在学校里闹出一个“肖尧和郁璐颖一起发癫痫”的大新闻出来。

    仅此而已。

    他相信沈婕的理性很容易就会判断出这一点,然后谅解他。

    但是,指望一个女人永远保持理性,这本身就是一件不理性的事情。

    原则上在校内期间是不让携带手机的,但肖尧总是偷偷带着,只是能不拿出来就不拿出来而已。

    如果让姚老师发现的话,可能会没收到学期末,也可能不会管,嗯,也许不会管吧。

    如果让宋老师发现的话,应该会直接砸了。

    肖尧把头埋进桌肚子里面,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看着荧幕上显示的字。

    收件箱里没有沈婕发来的新消息,肖尧开始编辑一条新的短信,内容是试图解释以及安抚对方。

    刚写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顶心的桌面木板被敲了两下的声音。

    只好叫苦不迭地抬起头来。

    手里抱着档案袋的老林,像是一座铁塔一般,竖在他的面前:“适可而止。”

    “哦,”肖尧拼命把手机往桌肚深处塞:“哦。”

    “还有一门呢,好好考完了再忙别的。”林老师嚯下这句领子后,便怀抱着装试卷的档案袋,踱上了讲台。

    真是的,明明离考试时间还有十多分钟……肖尧悻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