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薄荆州领口上那被暴力撕开的痕迹,意识到他……有打扰到两人了。

    “既然你在,想来晚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带着医生。

    薄荆州往旁边侧过身,“进来吧,她生病了,烧得厉害,让医生给她开点药。”

    聂钰诚没有推辞,他带医生来原本也是给沈晚辞瞧病的,在电话里就听出她声音不对。

    为了避嫌,他并没有跟着医生进沈晚辞的卧室,而是跟薄荆州在客厅待着。

    期间薄荆州递给他一支烟,两人走到窗,“她给你打电话说生病了?”

    聂钰诚摇头,“没有,我正好有事找她帮忙,电话里听出来的。”

    薄荆州盯着他看了几秒,闲适的笑了笑,烟雾背后的五官不太清晰,“怎么,这么关心她?是后悔当初没帮她?”

    聂钰诚不仅知道她生病,还知道她从御汀别院搬来了这里,光是因为声音不对劲就带着医生上门来,这样大费周章,怎么看都像别有所图。

    对此,聂钰诚直言不讳:“谈不上后悔,但多少有点对不起,当初她借的那笔钱不是小数目,我只是没想到她那么着急……”

    更没想到她还没在他这里得到确切答复,就转头找上了薄荆州。

    “所以打算重新追求她?来弥补你心里的这份怅然?”

    聂钰诚微微蹙眉,一时分不清薄荆州这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淡淡勾了勾唇:“没想到你也是个爱多想的。”

    房间里,沈晚辞渐渐清醒,她静静的躺着等着医生给她扎针,卧室门没关,她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对话。

    对于他们的话题,她并不感兴趣,那些都过去了。

    感冒带来的头晕与痛感磨掉她大半的精神力,没一会儿又昏昏欲睡,针扎进血管时那点微末的感觉都没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