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失措,不经意瞥见薄宴时,却发现他一脸冷淡,唯有看向我的目光透着讥诮。

    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条件都肯’?

    我呼吸滚烫,一种羞耻感攥紧了心脏。

    接着就听到他轻慢凌厉的声音。

    “别再说那些歌是为我写的,让我恶心!”

    我愕然。

    我以为哪怕我们要离婚,他处处看我不顺眼,甚至还利用手中的权势拿捏我,但十几岁的那场热恋会是彼此最美好的回忆。

    原来,不是。

    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场空梦。

    薄宴时早抽身而退,往前走了一步。

    而我却还沉浸在过往的绮梦中,无能自拔。

    “恶心……吗?”

    我咬住发颤的唇,忍住了眼底的屈辱。

    “不重要。”

    他看向我,在白盈盈明显加快的步伐中,轻声凌迟,“人总要朝前看,无论我们过去如何,我现在有盈盈了。”

    说完看向我,警告,“总之,别再说那些歌是为我写的。”

    “棠梨姐,宴时,你们在说什么?”

    白盈盈走了过来,目光在我们两个身上来回,扯唇笑的灿烂,“棠梨姐是来问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吗?”

    我不明白白盈盈是怎么想的,她竟然走过去拉着薄宴时的手,撒着娇为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