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爷眼里越是嬉戏,丁柔越是显得一本正经,最后靠寡曹后的垫子假寐起来,丁老太爷不由得笑了,如此不同的孙女,他愿意为她多操一份心思。

    拿得起,放得下,镇得住场面,丁老太爷的笑容里了多了几分得意,亦有一分的惋惜。

    清风拂过,在一处有着大大树冠的杨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一名和尚一名老者坐在石桌两面对弈,在不远处站着一名俊逸笔挺的青年,对弈的人仿佛没注意到青年,然青年亦无丝毫的不耐烦,不近不远的站着,如同他们身边的他杨树,阳光在地上拉出一抹影子。

    下棋的老者撩了一下眼睑,将一切尽收眼底,和尚放下棋子,说道:“尹施主站了一个半时辰。”

    老者放下了棋子,“这局我输了。”

    “是丁施主心思不在棋局上,桌面上的棋局,贫僧略占上风,然世俗这局棋,丁施主赢了。”老和尚淡淡的笑道,“输赢又如何丁施主在老衲眼里,是一位舔犊情深的祖父。”

    一直笔挺站着的尹承善,上前殷勤的给丁老太爷递上了手杖,丁老太爷看了他一眼,“你不着急”

    “过不了您这关,我即便着急又有何用”

    尹承善扶着丁老太爷起身,向老和尚投去感激的一撇,老和尚眼角笑出了皱纹,“丁施主得此佳孙女婿,老衲少不得上门讨杯喜酒喝。”

    “和尚,我没认下他。”

    “佛曰,他们有缘。”

    尹承善对和尚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丁老太爷冷哼一声,“随我走走。”

    “是。”

    尹承善向老和尚行礼后,乖乖的跟在丁老太爷身后,向不远处的佛塔走去,老和尚收起棋子铯起老友的安排,不由得摇了摇头,罢了,也算结下一分善缘。

    丁老太爷在前面走着突然问道:“你可知方才于我下棋的和尚是谁”

    “不知。”尹承善还真不认识穿着简朴袈裟,脚上的僧鞋泛着毛边,应该穿了很久了。

    “他是陛下最信任的一位得道高人。非常文学”

    “三戒大师”

    尹承善听过此人的名头,号称三戒,其余皆是不戒,三戒,一戒女色二戒嗔念,三戒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