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问:“是你跟徐贵人说昼妃作法招魂的事?”

    柳答应一愣:“不曾说过。”

    “什么?”徐贵人急了眼,三两步跳到他身旁,拉住胳膊,指着鼻子嚷嚷,“臭不要脸的,你今天上午还让我跟太皇太后美言几句,说有昼妃行巫蛊之事的证据,为此还送了我礼物。”

    柳答应甩开他,说道:“贵人糊涂了吧,我今天确实和你见面,可说的却不是什么巫蛊之事。我来只是把你送给赵答应的礼物还回去。”

    “胡说八道,从来没有过!”

    “你之前送了他两枚金戒指,让他在昼妃面前帮你美言,他年纪小不懂事直接收下了,我知道后说了他一顿,带着他把戒指还了回去。你也知道,我们跟昼妃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面,这忙真帮不上。”

    徐贵人听得目瞪口呆,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好让脑子醒过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说谎!”转过头,对太皇太后道,“当时紫棠也在,可以问他。”

    不多时,紫棠被带到,面对质问,说道:“柳答应和赵答应确实找过徐贵人,可说的是什么,奴才却不知道,徐贵人让奴才躲开了,并且还不让多问。”

    太皇太后又问:“有没有看见两枚金戒指?”

    紫棠略显迟疑:“奴才好像看见赵答应给了徐贵人一个荷包。”

    “看见就是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说好像是什么意思?”

    “奴才自以为看见了,但徐贵人没有承认,说奴才眼花。”

    徐贵人感觉要晕过去,直到此时,才看出来紫棠的嘴角竟微微上翘。他不光被柳答应摆了一道,还被紫棠报复了。“你们……”他自知难以翻盘,无力说什么,瘫在地上喘气。

    此时,白茸走到他身旁,说道:“在毓臻宫时,你屡次想攀附我,我都没有同意。你又不死心,想通过柳赵二人与我套近乎,可没想到他们二人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递不了话。于是,你攀附不成便怀恨在心,空穴来风,信口胡诌。”

    徐贵人两眼发直,这几句话几乎判下他的死罪。他心里清楚,如果只是任务失败,那么太皇太后和昙贵妃顶多把他臭骂一顿,可如果坐实了他攀附毓臻宫的罪名,那这条命恐怕就没了。“你……你们……”他慌乱地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居高临下,甚至连同是下跪的柳答应都比他高大似的。“我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说过想依靠毓臻宫的话,是你胡说。”他用力喊出来,然后又后知后觉地爬向距离最近的昙贵妃,“哥哥信我,我从没说过啊。”

    昙贵妃一脚踢出去,嫌弃道:“你找我干什么!”

    他哆哆嗦嗦又向太皇太后跟前爬:“老祖宗,我真的没有啊,我只是太心急,太想……”

    “住口!”太皇太后一使眼色,行香子立即上前狠狠打了几巴掌,代为说道,“再敢胡言乱语就割了舌头。”

    徐贵人不敢再说一个字,垂下头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