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容易,那手反复犹豫着,好半天才挨着边,还差一点就抓住了人家素腕,因为那里原就没有足够的衣袖覆盖。

    两人直退到了一箭之地外,淡景和才道:“你觉着你姐姐好,我也必然向着我兄长。小娘子,我们大约说不到一处的。这不是谁好不好的问题,而在于他们到底是不是一路人。”

    “我们二郎很不错的。”身后这处屋子窜出来一个歪歪扭扭的儿郎,也没人跟着他,还喝得醉醺醺的。要扶住柱子,也就是侍卫,他才能勉强站稳,“放心……你放心……咦,春江阁也有这么俊俏的……是小弟呀,你也来喝花酒?”

    淡景和周身怒气更甚,直接上前把人抢到了自己手里:“二兄自家跟着荣王逛花楼不说,还带着长……长兄你,肆意妄为,成何体统?”

    少年郎铿锵有力的清越嗓音也难抵周遭靡靡春色:“你们当真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他长兄靠在弟弟仍显单薄的肩上,略歪一歪脑袋就正好可以戳戳上方小郎君严肃却稚嫩的脸,“不成体统……那便不成好了。规矩本是死物,有的人就得守,有的人偏可以不守,那大家还守它干甚?人总要快活一些的,我喝酒就很快活,十八郎,我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快活过……”

    真是不可理喻的醉猫一个。

    淡景和忍了又忍:“怎么喝成这样?人都是死的?拿醒酒汤来。”

    青羽忙命人去厨下现做份洁净的汤水,又跟过来禀明:“十八郎放心,我们郎君看着的,只让大……大郎君饮了些不伤身的果酒。这处屋子也让人收拾干净了,并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搅。大郎君在席上多饮了些,我们郎君见他一时难以走动,才送了人上来歇息。郎君本是要亲自看护的,谁知那姑娘哭哭啼啼的跟了上来,还非要喊郎君‘表兄’,这才……我们郎君怕影响大郎君休息,便另要了间屋子听她哭诉,这哭着哭着……然后……就这样了……”

    笑笑虽没有姨母或舅舅,却晓得表兄也算兄长,也是亲眷。看来阿姐并没有任由顾掌院摆布,反而自寻了法子找门路,笑笑稍稍放心。

    “谁敢强纳皇亲国戚进花楼?是谁家县主追郎君追到这来了?简直胡闹。”淡景和不满,念着那是亲兄长,也只能帮着料理,“如此行事终归不妥。你照旧守着,该封口的封口,莫叫太多人知道。我回府备礼,趁着父亲还在宫宴上,邀了公主一道请旨,赶快把亲事定下来才好。都是亲戚,也省得生出事端,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况且家里许久没有添丁进口了,有了孙儿孙女,父亲许能收收心,多多待在府里,跟娃娃戏耍……”

    他勉为其难的为这段荒唐事做结语:“成吧,这样也好。”

    见小郎君沉浸在不靠谱的臆想当中,青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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