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半。

    睁眼的时候他怀疑覃最是不是趁半夜来揍了他一顿,头疼得发懵,坐起来半天没回过来神。

    他一脸毛躁地靠在床头愣了会儿,看着自己同样刚睡醒的二兄弟,回忆了一下昨晚怎么突然裸睡了。

    大概回忆完全程,江初都不知道是觉得好笑多一点儿还是尴尬多一点儿,从衣柜里拽了条裤子套上,搓着脑袋晃出去。

    “覃最?”他先喊了一声,去冰箱开了瓶苏打水出来,覃最没理他也没现人。

    又去卫生间看一眼,没有。

    还睡着呢?

    江初敲敲覃最卧室的门,推开条门缝看看,没人。

    他有点儿懵,平时他起来就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覃最早上都什么活动。

    难不成抓个小鸡儿给抓跑了?

    不至于吧?衣服和大包还在衣柜里,被子都没叠。

    但想想平时搭个肩膀覃最都恨不能跟他干一架的架势……

    江初攥了攥手,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还是喝多了没轻没重的力道。

    苏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阵嘎啦响,让他突然很紧张。

    ——可别是让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医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个凄楚惊慌的画面都觉得蛋疼,各种男性疾病小广告从他眼前“唰唰”淌过。

    覃最来他这儿第一天就过敏,第二周干脆阳|痿了,这他回头怎么跟覃舒曼交代?

    这种事儿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联想唬得脸皮发紧,又去阳台书房找了找,覃最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周腾不知道从哪儿睡醒了跳出来,扒拉扒拉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