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的伸手将匣子打开,就看见里头放着好几封署名空白的信笺。

    杜棋狐疑的拆开其中一封看了起来,眼睛越看越亮,一封接着一封,看到最后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要说穆殷也是该死,这种通敌叛国的铁证竟然就这么公然摆在明面上!

    只能说她自己要亡她自己。

    杜棋把信塞进怀里,本来打算将翻乱的东西收拾一下再离开,谁知道却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吓的只来得及把匣子盖上,便闪身藏进旁边的屏风后面。

    她以为来的可能是去而又返的穆殷,亦或是她手底下极难缠的阿九,谁知道来的却是纪尘。

    杜棋眼睛转动,松了口气,余光随意瞥见摆在屏风后面供穆殷疲惫时小憩的板床,眼里露出别样情绪。

    能被穆殷不惜叛国卖城花这么大手笔弄来的人,滋味一定极好。

    就是不知道纪尘可看过这些信笺。

    杜棋本来是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溜走,现在却改了主意,准备看看纪尘想做什么。

    再说纪尘,穆殷离开后,他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去看她的公文密函,反而扭身折回到身后居住的营帐里。

    纪尘在帐内找了一圈,挑挑拣拣半天,才勉强找到一把“利刃”——

    用来削水果的小匕首。

    好像不太锋利的样子。

    纪少将军可不是怂包,既然穆殷敢给机会,他就没道理不要。

    更何况穆殷跟长临几乎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剩余的少数伤病残兵对纪尘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以说,现在晋军的整个营地里,纪尘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但是上次被擒的亏吃的太大,纪尘现在做事谨慎极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军营里没人是他的对手,但万一碰到神出鬼没不知道跑去哪儿的阿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