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掂量了一下匕首,略微有些嫌弃,觉得它比不上自己用惯了的弓箭,但目前也就它勉强能用,便将它藏在衣袖里朝外走去。

    手上有点防御的东西,心里多少踏实些。

    纪尘抬脚朝帅帐走的路上,迎面正好碰到巡逻队,他紧了紧手指,本以为要先打一场呢,谁知道对方直接无视他继续往前走了。

    不止巡逻队,凡是路上碰到的将士,没一个阻拦他或者开口质问他要去哪儿。

    纪尘愣了一下,他可不觉得这些人既瞎又哑,仔细想想应该是穆殷提前交代过,所以他在军营里才能行动随意。

    纪尘抿了抿唇,不明白穆殷到底是太过于自负了还是太过于看低了他。

    她若是在的话,自己想离开怕是有些难度,但她如今不在军营还这般随他任意进出,自己到时候卷了密函走的时候,简直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连跟晋军动手的功夫都省了。

    看着拿自己当空气的晋军们,纪尘都有点摸不清穆殷到底是在认真跟他打赌,还是想借着打赌的名义放他离开。

    这都不是放水了,这简直就是给他放了一片海!

    若是这样自己都不能逃走,那以后干脆留在穆殷身边被她当做纪钦的替身得了,还配当个什么少将军。

    纪尘看着近在眼前的帅帐,还是想不通穆殷会怎么阻拦自己离开。

    他果真是不明白穆殷这种脑子有疾的人是如何想的。

    纪尘伸手撩开厚布帘子进来,帐内一个人都没有,而她的东西全大大咧咧的瘫在那个长桌上,放的乱七八糟。

    要不是知道没人敢进穆殷的帐子,纪尘都要怀疑这桌子是不是刚被人翻过,怎么乱成这样。

    纪尘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他平时虽觉得自己行事过于粗犷不拘小节,但怎么也不会把要紧的东西胡乱扔在桌面上。

    看完穆殷的长桌,纪尘才发现果真人不可貌相。

    有些人表面衣服穿的板板正正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东西胡摆乱放到处都是。

    纪尘挨个翻看这些文件密函,同时余光自然而然的瞥见了那个特别醒目的红木匣子。

    他对于穆殷的私生活可没有半分兴趣。